又能干到一线大花,又能得到一笔巨款,怎么算都是他赢。
这不,一线大花的车,还高调张扬得停在陈宅大门口。
没有陈家人的颔首,这扇门,她在外再是怎么如日中天,也没有通行证。
书房内,燃着静心理气的鹅梨帐中香。
香气甜而不腻,柔而有骨。
“坐拥地炉生石炭,灯前细雨好烧香。”
陈东海的书房朝南,窗外正对着陈宅的前院。
冬季的小院,园丁尽心打理得井然有序,一点不见冬日的萧条,而是四季盎然,生机勃勃。
丰茂的树,鲜翠的花,夜晚亮着地灯。
入目,透着股五光十色的繁华。
窗外又飘起淅淅沥沥的小雨,雨花打在窗上,配合那壁炉、那香和那茶,意境美得如诗如画。
陈麒现说到做到,在这陈宅里,一眼的视线都不离姜弥。
书房设有暗门,书架后面,另有玄机。
陈东海有意避开姜弥,也是今晚第一次正面与她有视线上的交流,口气和缓地道:“小姜,我有话和麒现说,你去……”
“她哪里也不去,你有话直说。”陈麒现收回眺望的目光,拉着姜弥,坐到那套红木沙发上。
不可否认,陈东海的品味,一直无可挑剔。
挑的第一任发妻,是个美丽贤惠的千金大小姐。
两个人自由恋爱,是那个年代,稀缺的大学生。
互相看对眼,坠入了爱河,摒弃门当户对的观念,走入婚姻的坟墓。
那是苏仁芯,一生最不幸的开始。
不提也罢。
陈东海,是个有魄力有野心的男人,不仅长相出众,品味也独到,有自己的一套高度审美。
可惜,狠心过了头,多情过了头,寡义过了头。
自以为独上高楼,倒是忽略了高处不胜寒的道理。
这下,他的刚愎自用,已经害得他摇摇欲坠。
时不久矣,他便要亲眼所见,他筑起的高楼将倾。
陈麒现不觉得多么痛快,倒是不由唏嘘,他怎么可以为了一己私欲,能够一点点变成这样子贪婪可憎的小人。
谁都想弄死他,踩死他,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如果不是他对仁芯集团有感情基础,他绝不插手这个烂摊子。
可这曾经是他外公亲手打下的江山,他不想眼睁睁只充当一个旁观者的角色,任人宰割,看着它一天天变腐烂,变成牺牲品,甚至最后易主改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