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亲王爷脸上浮起一丝怪异的笑容。
这样歹毒的心肠,会彻底失宠。本来一直小心翼翼的皇贵妃还是因为静妃乱了阵脚,竟然忽略了这样重要的细节。
就算八皇子的病确实好了,他也能想办法让他旧病复。
……
常宁伯府里,常宁伯任程集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
楚氏进了房门,任程集劈头就问,“他人呢?怎么还不过来?非要让老子三请五请不成?”
楚氏急忙道:“不是凤儿不来,上次老爷动怒打伤了凤儿的头,现在还没好呢,郎中说了要在床上将养些时日。”
任程集道:“这都多少天了,怎么还没好?”话音刚落,只见两个丫鬟搀着任延凤慢慢从外面走进来,任延凤低着头,侧着身子,一副病歪歪的模样。
任延凤勉强给任程集行了礼,然后被扶坐在椅子上。
平日里给自己出谋划策的儿子,如今变成这个模样。
任程集顿时火气上涌,扬起手又要打,“你这个畜生,要气死老子。”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在女人方面……本要冷他几日让他悔改,身边却又少不了他帮着出主意。
“你这是要打死他才罢休吗?”楚氏伸手去拦,又百般劝说,任程集这才放下手,冲着任延凤挥挥手,“让这畜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在我眼前碍眼。”
任延凤这才灰溜溜地被下人搀走。
离开父亲眼前,任延凤的脸上浮起笑容。人人都有缺点,只要对症下药,不愁不能事事顺利。
任延凤这边回到房里,立即将常传递消息的婆子叫过来,“明日去趟陶家,就说好事已然做成了。”又给了那婆子二两银子做赏钱,那婆子千恩万谢地走了。
研华到了陶家,门口也没有人来接,容华派来跟车的冯妈妈和她一起去见了大太太便走了,大太太的脸色颇不好看,看了研华几眼恨铁不成钢似的道:“我已经听说香巧的事,你是怎么管束的丫头,怎么闹出这样的事来。”
当着冯妈**面就教训起她来。
冯妈妈倒是知情理,忙在一旁道:“奴婢回去晚了恐怕不好。”
大太太睃了一眼冯妈妈开口道:“听说她让庄子上的管事去买什么盐碱不毛之地可是有的?”
冯妈妈一怔,“只是朝廷给的试种种子……”
大太太冷笑一声,“真是上不了大台面,其他的事一概不管,折腾起这些东西了,盐碱地能种出东西,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走投无路卖儿卖女了,别人都种不出东西来,她能种出个屁,不知道天高地厚,十几岁的小丫头被人耍的团团转都不知道,我问你她在薛府管家了吗?是不是还被二房压着?别人说什么她就听什么,这样的心性能成什么气候。”刚说到这里,听到旁边有人“哼”了一声,大太太这才住了嘴。
冯妈妈目光向里屋飘去,原来大老爷在家里。
大太太追问她又不能不回答,冯妈妈道:“是太太们掌家,还没交给少夫人和奶奶们。”言下之意,二太太毕竟是长辈,薛家又没有分家,少夫人总不能就越过长辈去,“不过,大房这边,倒都是少夫人一手安排。”这也是实话。
大太太显然对这话不满意,脸沉下来,“只管大房的事,算什么掌家。”
冯妈妈忙低头应承。
大太太还要接着说,听得里间响起瓷器碎裂的声音,大太太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吩咐冯妈妈,“你回去吧”
冯妈妈出了门,大太太又上下看了研华几眼,“对着镜子看看你这个鬼样子,我平日里都是怎么教你们的,嫁出去了却一个个都不省心。”
研华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大太太挥挥手驱赶,“回你房里呆着,你们一个两个让我看着心烦。”
研华从大太太屋子里出来,想了想收起眼泪直奔瑶华院子里去,研华直奔后院月亮门,又过了池塘沿着甬路上前走过一片馨香的奇花异草,这才进了瑶华的门,瑶华正在写字帖儿,见是研华忙搁了笔起身。
研华上前道:“二姐快帮帮我,接下来怎么办才好?”
瑶华拉着研华进套间里说话。
陶正安从里间快步走出来,阴沉着脸看大太太。
大太太道:“老爷,你也听见了,家里的事容华件件都不管,研华巴巴地去找她,却让容华打人送了回来,容华的心是长在了婆家,自然是想着不受牵连最好,所以才会对老爷的事置之不理。老爷也不能完全听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