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你这叛徒,居然还好意思跟本帅叫板?”
“哈哈哈,张燕,我杜长是跟随圣女,你连圣女都要霸占,一点不尊圣公令,要论叛徒,你才是,哼!”杜长讥讽道。
张燕刚要再言语,突然杜长身后一声,“父亲!”
片刻后,张方出现杜长身前。
“方儿,你还有脸叫我父亲,你这不孝子。”张燕心中有气。
张方立马开始进入状态,大喊道:“父亲,儿今日已经不再是贼,如今儿乃河东太守麾下别部司马,继续统领曾经麾下的兄弟们,父亲难道要做一辈子贼吗?还是跟孩儿一起降了吧。”
张燕闻言一愣,他没想到自己十七八岁的儿子改变如此巨大,要在以前可真不一定能说出这样的话,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碍于面子,自己是黑山军大渠帅,可面前是自己的亲儿子,总不能跟自己的儿子为敌吧。
之前之所以不让黑山军内部谈及圣女之事,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的儿子也跟着圣女跑了。
杨凤看出了张燕的为难,灵机一动,单膝下跪,“大渠帅,不如跟大公子一起我们降了吧。”杨凤话音一落,跟着张燕一起突围出来的数千人马都单膝下跪,异口同声道:“请大渠帅听大公子之言降了吧!”
张燕一时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想自己也算一方豪强,如今却落得个如此地步。
张方知道自己的父亲碍于面子,直接上前拿着佩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双膝跪下,大喊道:“父亲若再犹豫,那先送孩儿一程,咱们父子地府相见!”
“啊?”张燕见状,惊叫出声,快速上前一把夺过张方的佩刀,骂道:“你这小崽子,敢这样威胁你老子?”
郭义见情况差不多了,抬脚上前,笑哈哈的来到张燕面前,“张燕,本太守也是亲自来迎接你回我们河东郡的,怎样?要不屈就给个面子?”
张燕一听,睁大眼睛,扔掉手中的佩刀,一把抢过身后士卒的火把,借火把的光,照了照郭义的脸。
“你就是河东太守郭义?”
郭义嘿嘿一笑,“如假包换。”
“原来郭太守如此年轻,怪不得我方儿改变如此之大,他能跟着你,也算是好的归宿。”
“张渠帅,说哪里话,你儿子张方资质不差,只是没有人教导他而已。才跟着我两月不到,我就让他脱胎换骨。”郭义得意的笑道。
张燕闻言也是一阵感动,突然一丢手中的火把,单膝下跪,抱拳拜道:“我张燕愿降,愿拜郭太守为主公。”
身后数千人马一听张燕终于降了,心中松了一口气,毕竟谁都不想这样窝囊的死去,杨凤,白饶,连杜长和张方,也一起大喊道:“我等愿拜郭太守为主公!”
郭义见状,一把扶起张燕父子,笑道:“大家都起来吧,从今日起,这太行山上再无黑山军,尔等皆是我麾下好男儿,日后建功立业,封疆拜侯,指日可待!”
次日一早,郭义点清人马,新得士卒一万五千,皆是黑山军这几座山寨以及张燕麾下的人马中,抽选出来的。
又令沮授写信给袁绍,就说黑山军已经覆灭,张燕已经率众归降了,此后太行山再无黑山军。
沮授也是被这完美结局所震惊,他没想到,号称有百万之众的黑山军,实际能战者也就二三十万,其他都是老百姓,就这样在月余之内,就被彻底给灭了。
袁绍收到沮授的回信,心中大快,终于了却了心中的一大患,却不想着立马召回沮授,在他心里,沮授已经不算自己的人了。
他所关心的是郭义是否支持他立幽州牧刘虞为帝。于是立马回信给沮授,让其继续说服郭义,若郭义不同意,你也就不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