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要走了,你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是你出的主意的,咦,小良,你就不怕我赖帐。┡文学┡『迷WwんW.WenXUEMi.COM”黎成运笑着和张耀明道别。张耀明道:“我娘临终说过,除老爹外,我可以信任两个人,一个是杰叔,一个是你,我相信我娘不会看错人的。”“小良,你,你娘真得这样说过。”黎成运不由颤声道,张耀明没好气道:“我会拿我娘的话来骗你吗?”“哟喝,我就知道,仙语对我是和别人不一样的,老天待我不薄啊,我好高兴,我好高兴啊。”黎成运闻言一脸狂喜,大声连连叫喊,洪亮的声音在竹林间回荡,惊起鸟儿无数。半晌,黎成运才平息下来,一个跟头翻到马背上大笑着策马狂奔而去,这一幕让在一旁的张耀明目瞪口呆,半天才反应过来,见黎成运早已跑远,不由笑了笑,拍拍肩膀上的丑丑,朝他娘亲的墓拜了三拜:“娘,我也走了,过两天来看你。”说完转身飘然离去。
雪月城,落日余晖笼罩着戒备森严的城主府,与往日不同,在城主府门口值勤的卫兵从往日的普通士兵,换成了黎家精锐的飞虎营战士,他们最少也是炼皮肉大成以上的炼体高手,一队队飞虎营精锐战士在值日官佐的带领下,在城主府四周来回巡视。在府内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这里的侍卫皆是斗者以上的斗气修练者,由斗师带队,在府里四处巡察,弄得在府里当差的侍女,仆人个个战战兢兢,说话都不敢大声。这时在这城主府核心区的一间不大密室里,一个相貌清秀的瘦高中年人紧皱着眉头,背着双手,在陈列简洁的密室来回走动着,在靠墙的几张方凳上,坐着两个白苍苍老头子,一个青衫长袖的矮个子,一个黄衫短袖的高个子,两人也是一样的愁容满面,一个撑着下巴,一个捻着胡须皆默不作声,而在密室另一边,是两个中年人在一张方桌上紧张的算着什么。密室里的空气仿佛像凝固住了,只有那中年人脚步声回荡在小小的密室里,“族长,算出来了。”那在方桌边运算的一个黑面无须的中年出声打破了沉默。“小财,损失估计有多大。”那面容清秀的中年人猛然停住脚步,望着那黑面无须的中年问道,问这话时,他声音有些颤抖,浑身衣服无风自鼓,一股令人战栗的气势瞬间席卷了小小密室,好在这密室几个人斗气修为都在六星斗王以上,虽然有些不适,但也并无大碍,那中年黑面中年人脸有些白,但仍勉力回答:“族长,估计损失在十五万亿到二十万亿金币之间,这还只是直接的经济损失,那些间接损失无法估算。”“损失有这么大吗?那样我们黎家几千年的积攒下的一点家底岂不是全都赔进去了”。清秀中年人不由脸色一阵白,嘴里喃喃道。“不仅如此,如若按李家给国主月狐支出的主意,将我们黎家封地上的百姓打散编入各郡,我们黎家从此将沦为新月国三流势力,这样的话,我们黎家再难有出头之日。”青衫长袖的矮个子老头叹道。清秀中年人转头问还坐在方桌呆的白面无须的中年人:“小元,你是新月国炼金第一高手,难道真的没一点办法让北郡躲过这次灾难吗。”
那白面中年人站身走到两个老者对面的墙边,指着墙上的一幅地图道:“族长,两位长老,你们看,这秋月湖距离我们矿区不过二百余里,如不出意外,那恒雨云在明年夏三月抵达这里,秋月湖边缘的那圈岛屿群,对外泻的湖水形成阻碍,导致湖水漫过湖堤冲进北郡,区区二百里的洼地和这个盆地是阻挡不了洪水多久的,那洪水三天内便可淹没矿区。”“难道不能将湖堤加高些吗?”那着黄衫高个老头问。“四长老,那湖堤长达数千里,要加高这么长的湖堤先不要说人手够不够,就是时间上也来不及的,而且在谢家堡这一带的湖堤地质很弱无法承受过大的重量,所以这个方法行不通的。”白面中年人答道。“那能不能将那阻碍湖水倾泻的岛屿清除掉。”青衫矮人老者一拍桌子叫道。“那不可能,五长老,那些岛屿质地极坚硬,除斗圣级别以上的高手才有可能将这些岛屿毁掉。”白面中年人苦笑道。“斗圣级别的高手已有上千年没出现过了,叫我们上哪找斗圣级别的高手去。”黄衫老头一阵泄气。“难道天要亡我黎家。”青衫高个老者仰长叹。
成运哪去了,怎么这两天都没看到他。”那清秀中年人左右打量一下问道。这个清秀中年人便黎家现任族长黎乘风了,别看他中年人的模样,实际上已经三百多岁了,因其一星斗皇修为,身体机能可重塑,其实他是为了要保证族长的威严,要不变成年青人也是不在话下的,而那一高一矮两位老者是他两个弟弟,也有二百多岁了,均为九星斗王,那个黄衫高个老者是四弟黎乘云,那青衫矮个老者是五弟黎乘雨,那白面无须的中年人是新月国炼金高手黎元,年纪不过近百,七星斗王,大师级炼金师,他是黎乘风的侄子,那黑脸中年人则是黎成运他已过世的老爹的生死之交,陈兴财,黎家的财务总管,六星斗王,今年还不满九十岁。几人正为恒雨云之事伤透了脑筋,几人见黎乘风突然问起黎成运,不由一愣,皆沉默不语,半晌,黎乘云才开口道:“大哥,我看成运这几天为家族之事弄得心情很不好,就让他出去散散心,过几天就会回来的”。“我说四弟,你也太宠成运了,什么为家族之事弄得心情不好,你当我不知道吗,这八年来,每年这几天他心情都会不好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后天就是那个女人的祭日了,这个没用的东西,为个女人荒废政务,不思进取,真是枉费我一番心血。”“大哥,你也太苛求成运了,我看这几年成运长进很多呀,不管是处理政务还是出言献策,很有一套的啊。”黎成雨笑道。“唉,小五,你不知道,他这几年的确有长进,但那是在那个女人指点之下才取得的,那个女人去世后,你看他整天哭丧个脸,他也不想想,那个女人是他能配得上吗。”“大哥,你是说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么,她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黎家是新国第一世家,成运又一表人才,难道还配不上她?”黎成雨性情暴燥,不由跳了起来。气恼之下,他并没注意到他大哥在说那个女人时,那看似谦和实则傲气的脸庞露出一丝崇敬之情。“小五,你这个臭脾气,听大哥把话说完好不好。”黎乘云瞪了黎乘雨一眼道。黎乘雨向对这个四哥言听计从,当下便不做声。黎乘风用赞赏的目光看了黎乘云一眼,继续道:“小五,你太高看我们黎家了,天下之大,象我们这样的家族多得去了,那个女人,哦,应该叫卢仙语,不但风华绝代,而且才华过人,年纪不过四十不到,却已是四星斗王不说,而且还是法阵大师,这一点小元应该很清楚。”“不错,我也从仙语那得益不少,说实在话,她在法阵上造诣比我要高出很多。”黎元点点头表示赞同。黎乘风叹口气接着道:“这些还不算什么,当年我约她见了一面,本想警告她,不要打成运的主意,不料一见面,她便一语道破我的用心,说她只当成运是好朋友,并无他意,反过来要我不要去打扰她生活,隐隐点出她隐门出身,并指出我们黎家虽是新月国第一世家,但不容于当今国主,遭受国主和李家联手打压,处境十分尴尬。四弟,五弟,说来惭愧,近几年的我们黎家几个有效反击李家的手段,都是出自于那仙语的指点。你们说说看,如此能力的女子是成运能驾驭得了的么。”听此秘闻,秘室里众人齐齐倒吸口冷气,近几年黎家几次有效的反击,大大缓解了黎家的艰难处境,当代家主黎成风大也受家族好评,想不到这些皆出自一个女人之手,怎叫他不惊讶。“难怪,成运没有和仙语作出私奔之举,本来以他至情至性的性子,人世的功名利禄可拦不住他,原来是那仙语看不上他呀,嘿,也不知道她夫婿是何等英雄人物,能配得上如此才貌双绝的奇女子。”黎乘云不由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黎乘风不由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喜欢和成运一起胡闹的四弟道:“我说四弟,要是成运和仙语私奔的话,你老人家是一定大力支持的对不对。”“那是肯定的,鸿儿就这么一点骨血,不管成运做什么,我是一定要保他周全的,小五,你说不是不。”黎乘云理直气壮的说,顺便把老五也拉下水,一向对四哥俯贴耳的黎乘雨,不加思索的点头称是,这让身为族长的大哥恼怒不已:“四弟,五弟,我们是将成运当下代家主来培养的,作为一个家族领头人,是不可以感情用事的,你们怎么还帮倒忙啊,真是的。”老家伙气急之下,连想让黎成运作下代家主这个在家族中绝密的事情都说出来了,“大哥,你说得这番话是很有道理,但我还是认为成运至情至性也没什么不好的,对他当下代族长并没什么妨碍的”黎乘云依然坚持自己观点。
正在哥几个争论不休时,密室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谁这么大胆,敢不顾族长禁令在密室外乱跑,在室内众人愕然之际,密室的门砰的一声,被重重撞开,一个身影冲了进来,黎乘风正要喝问,一看是黎成运,不由大怒:“成运,你活回去了,毛毛糙糙的,那像一个城主……”“太爷爷,问题解决了,我们黎家有救了。”黎成运激动打断了黎乘风的话,挥舞着手中的一叠纸。“什么,问题解决啦”正为此事头疼的几个人纷纷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问黎成运,黎成运也不答话,将几张纸塞到黎元手里:“元爷爷,你看看这方法成不成。”随即,又将几张纸塞给陈兴财:“财叔,这是给你的。”将信将疑的黎元接过几张纸,看了起来,不一会,他满脸激动,拿着纸的手颤抖着,大叫道:“真是绝妙的主意,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桥不一定是用来走人的,也可以用来流水呀。我真是他娘的笨啊。”“小元,是什么好主意,快给我们说说。”众人见他如此模样,心痒痒的,催促他赶紧说。黎元指着身边墙上的地图说:“族长,俩位长老,你们看,这个阻碍我们在秋月湖建造港口的盆地东侧离秋月湖最近不到五十里,按这张图纸所画,在盆地边缘和秋月湖之间建一座长桥,就可将秋月湖的水输送到面积达近十万平方里的盆地中,这样的话就不怕秋月湖洪水了,而且就是盆地装不下秋月湖输送过来的洪水,也可通过盆地西北侧的的缺口流入山间峡谷。这样的话我们就不怕明年的恒雨云的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