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申义眼珠子转了转,又问:“那等我出了山,还能不能找你把这玉佩赎回来?”
还想赎回来,说明肯定是个重要的物件。
林雪竹一口答应:“行啊,五百两,我让你赎回去。”
周申义眼前一黑。
这娘们绝了,坑蒙拐骗她是一点不手软!
林雪竹幽幽道:“怎么,周大神医的一条命,还不值五百两?”
周申义一想,别说五百两了,就是五千两也值啊。
这么说,她还要少了?
顿时,他又觉得自己不是冤大头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觉得不对劲了。
“林娘子,既然我的命值五百两,那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五百两?”他迷迷糊糊地问。
林雪竹一甩马鞭子,马儿哒哒哒地跑走了。
周申义跟在后面,追得呼哧带喘。
一边跑一边喊:“林娘子,我同意,五两就五两。”
林雪竹勾唇一笑。
有些人啊,好说好商量不行,就得采取点极端手段。
敬酒不吃吃罚酒,天生的受虐体质。
林雪竹勒住缰绳,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钱货两清后,就准备拍马走人。
“林娘子,有没有吃的卖我一些?”周申义可怜巴巴地问。
“没有。”林雪竹果断拒绝。
那些从兖王庄子里顺出来的吃食,只能自家关起门来享用。
多一个人看见,她的所作所为都有暴露的风险。
更不用说,周申义本就是个小人,是她要重点防备的对象。
林雪竹再不多看周申义一眼,拍马而去。
不多一会,那个纸片般的身影,就被她甩得远远的。
“夫人好手段。”元修说道。
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并不像从前,总带着嘲讽的意味。
林雪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便没有吭声。
马车继续前行,傍晚时分,终于追上了流放队伍。
听见马蹄声,全家人几乎同时起身。
“闺女!”
“大侄女!”
“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