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林雪竹一提醒,梅韵骤然反应过来。
林雪兰来向她示好,莫不是打算从她嘴里套话吧?
梅韵这么想着,目光便瞥向林雪兰。
林雪兰也一直在留意她,见她看过来,便温婉地笑了笑。
心中却在想:这梅韵和林雪竹果然有猫腻。
梅韵一看之下,发现林雪兰真的在盯着自己,心中更是防备。
两人一个想套话,一个想不被套话,各怀鬼胎,都不安生。
梅韵光顾着防备林雪兰,却没发现,暗处有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她。
傍晚,队伍扎营之后,官差简短地与众人说明了一下行程。
明天再走一天,就能走出深山了。
流放过程中最艰险的一段路,终于要结束了。
众人欢呼雀跃,好像过年了一样开心。
毕竟,谁也不想每时每刻都提心吊胆地赶路。
而且,因为山势险峻,众人好多天没有觅食了。
有些食物储备不足的小分队,已经不得不靠着官差发的馍馍过活。
总之,要结束这段身心俱疲的路程,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这晚,众人早早睡去。
营地里十分安静,只偶尔有篝火发出的噼啪声。
梅韵翻了个身,有些尿急,四处张望,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跑了过去。
解决完内急,她打算回营地,却听见身后的草丛里,响起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
梅韵刚要回头,突然眼前一黑,巨大的眩晕感向她袭来。
拼着最后的力气,她看清了来人,是周申义。
“你,你要干嘛?”梅韵的意识渐渐抽离。
周申义阴恻恻地笑着,从身后拿起一块大石头,对着梅韵的脑袋拍了过去。
梅韵瞬间失去了知觉。
然而周申义却举着石头,继续朝她脑袋拍。
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梅韵的脑袋,变得血肉模糊,甚至难以分辨她的容貌。
周申义见人彻底死透了,便将手伸入梅韵的衣服里,粗鲁地摸索着。
终于,他摸到了一小包硬邦邦的东西。
掏出来,借着月光一看,果然是银子。
周申义的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
这娘们果然有银子,怪不得她整天什么都不用干,也能吃饱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