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一开口,庆国公就不乐意了,“怎么,族长你竟然站在她那一边?”
“我是要你警惕祸从口出!”族长真是服了这个蠢货了。
干啥啥不行,挑理第一名!
庆国公不以为意,“族长,你不要忘了,我们才是一个姓的。”
这话从一个晚辈嘴里说出来,很不尊重长辈了。
族长心中气恼,更觉得这个庆国公空有爵位,其实啥也不是。
他强忍着气恼,说道:“我是劝你好自为之,因为郑氏,你已经得罪了帝后,若是再不知所谓,没人保得了你。”
“那你说怎么办?”庆国公不耐烦。
族长道:“废嫡立庶,分出一半家产,这事便是告到官府,也是郑氏有理。你宠妾灭妻,人家也完全可以告你,到时候你不仅要乖乖与她和离,还得背上骂名。如今郑氏愿意息事宁人,只带走她应得的东西,你还有什么可闹的?非要闹到全京城人人皆知你才满意?”
这话庆国公听不进去,不耐烦道:“说来说去,你还是帮着郑氏那个妇人!”
“我是为了庆国公府,为了全族的脸面!”族长气得都用拐棍敲地了。
眼看着这两人话不投机,一位族老道:“长辈说话你别听不进去,这事一来你不占理,二来郑氏身后有皇后娘娘撑腰。从现实情况来说,这事闹大了,对你一点好处没有。”
庆国公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知道,所以你们不就应该帮我想想办法吗?那婆娘既要带走嫁妆,又要分一半家产,全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三个族老一听,火气都大了。
好家伙,这小子当庆国公的时候,不见得帮衬他们什么。
现在出事情了,就想让他们来想办法。
合着他们就是那草纸,专门给他擦屁股的呗?
三位族老的三观遭受了重大打击,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沉默良久,族老说道:“罢了,你便说你接下来想如何做吧,需要我们怎么帮你。”
他承认,他是来刺探的,他不厚道了。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呢,先不厚道的人可不是他。
他总不能让全族都在这个败家子的作妖下,毁于一旦吧!
庆国公毫不犹豫道:“那婆娘既挑不出什么错处来,我只管让她犯错不就得了。七出之中,若是犯了淫或盗,那不管她多么循规蹈矩,我都可以休了她。”
听闻此言,三位族老都震惊了。
这蠢货他是真的不想活了。
他自己要死就去死吧,可别带上他们!
从庆国公府出来,族长并未询问其他两位族老的意思,而是道:“我得给郑大人写封信,让他有所防备。”
“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这件事,我们不宜与郑氏来往过密。”
“没错没错,庆国公那小子如今已经走火入魔了,我们得避嫌着点。”
想到庆国公要给夫人安上一个“淫”的罪名,加起来超过两百岁的三位族老都怕了。
虽说他们的年纪做郑氏的爷爷都可以,但……瓜田李下,不得不防啊!
否则真的传出些什么不像话的传闻,他们可就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族长回家给郑曦写信的同时,庆国公也在盘算着他的大计。
如今库房钥匙和账册都握在那婆娘手里,只要从库房中做些手脚,弄丢些东西,便可污那婆娘盗窃。
于是,庆国公找来自己的心腹小厮,与之密谋了一番。
小厮从庆国公书房出来的时候,腿都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