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疾怎么会突然病发?”
一路上,三个人急色匆匆,顾言欢的唇抿得紧紧的,神情着急,“前段时间不是还好好的吗?”
李继白挑了挑眉,“至于原因,就顾姑娘你自己去问罢,李某还是不掺和了。”
顾言欢也没顾得上追问他这幸灾乐祸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儿,很快他们就从绾清阁赶到了摄政王府。
“五皇叔!”
顾言欢走进内院,猛地就推开了房间的门,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额头上也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方才那段距离可是她忙不迭跑过来的。
而房间中的人正坐在桌案旁,手中拿着一本经书在读。
霍云霆抬眼看向她,眸中泛出些许笑意,“你回来了。”
他只穿着一件里衣,从顾言欢这个视角轻而易举就可以看见他脖颈上的一些青紫痕迹,和一些针孔。
恐怕在之前李继白的确就已经给他医治过。
顾言欢跑过去,脸颊上因着剧烈运动后呈绯红色,她看着他皱眉,眉眼间毫不掩饰的担忧,“怎么又病发了?”
“可是又碰见什么了?”
霍云霆温柔看向她,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握住了她冰冷的手放进自己手中暖着,“无碍。”
顾言欢一听,刚想继续追问就被姗姗来迟的李继白给打断了。
李继白倚在门边上似笑非笑看着他俩,手中的折扇也一动一动摇摆着,原本之前就说并不想掺和的人,如今还是来看热闹了,“他呀,在军营中与洛寻比武,虽然说是单方面压制,但是这就把他旧疾给引出来了。”
“这不就这个样子了。”李继白努了努嘴,桃花眼中满是戏谑。
话说当时也可把军营的那些人吓得够呛,还以为是洛寻对霍云霆干了什么要造反呢,可把洛寻给冤枉的,完全就是有口难言,还是李继白出面解释,不然洛寻恐怕就被那些人给绑起来了,就算他是副将也一样。
顾言欢一听,立即眉眼犀利了起来,“为什么要比武?”
她冷起来还是颇有几分唬人的模样,霍云霆的笑容僵在了嘴角,默了默这才无奈解释道,“许久未见军营的兄弟们了,就随便划弄了两下。”
见他如此,顾言欢也不好再继续冷脸对人,毕竟五皇叔对自己也有分寸,她在这里指手画脚的,恐怕还会平白得了厌烦。
不过她打算善罢甘休了霍云霆可没有,霍云霆看着她身上的这一身装扮挑了挑眉,“看来今日言欢玩得挺开心呀?”
“男装都穿上了,让我猜猜,去了绾清阁?”
顾言欢嚣张的气焰突然就消了下来,有些讪讪的笑着,“见里面热闹,就去看了看。”
说着她又努力解释道,“真的就只是看见,没有别的行为。”
“你个姑娘家能有什么行为?”霍云霆淡淡瞥了她一眼,然后他不经意又看向还在门边看戏的李继白,不客气道,“还不走,等着睡这里吗?”
李继白佯装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果然是见色忘友,把奴家用完了就丢,还亏奴家大半夜赶过来,换来的就是这样毫不留情的抛弃!”
霍云霆的目光冷了几分,里面有明晃晃的威胁,李继白见好就收,折扇一收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看着顾言欢笑出来的模样,霍云霆颇为无奈道,“他就是这样,一天到晚没个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