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诚献抹了把脑门上的汗,道:“不如我一个人背薄兄,我们还能快些!”
背?苏乾脑袋里满满都是残木断桩下,薄遥馨香的气息打在自己耳边的感觉。。。。。。
他突然挥手,道:“我们先休息,一阵换我来抬。”
翠芬下巴抵在剑上气喘吁吁:“你?乾哥哥,你腰受了伤真的可以吗?”
“我。。。。。。”
莫诚献摆手,道:“苏兄,你有伤在身,不可逞强,休息好后,我来背薄兄!”
“不行!”否定的彻底,答的决绝。
“。。。。。。”
“。。。。。。”
众人愣了愣,苏乾这反应好像是莫诚献要掘他们家祖坟似的。
鲤子卞撇嘴:“你说你受了伤,自己是个甩手掌柜,还要干涉别人,有你这么霸道的吗?”
苏乾不服,推开鲤子卞对莫诚献道:“这么抬岂不是能为诚献分担些力”
“咔嚓”
“。。。。。。”
说是简易担架,其实真的很简易,薄遥虽不足二十岁,但确是身强体健的玄士,四处本就怪石嶙峋棱棱角角,苏乾劲儿用的猛,担架的布条被尖石硌到扯成了两半,若不是莫诚献反应及时,薄遥险些被倾覆在地上。
鲤子卞白了眼苏乾揶揄:“呵。。。。。。这下好了。。。。。。不背也得背了!”
“我来!”
苏乾果断上前,众人皆是刮目相看,往日里连双筷子都懒得摆齐,干活只动嘴不动手的人,今日倒乌龟变黄鳝解甲归田,专挑累活干。。。。。。
“苏兄的腰?”莫诚献关心。
“别老腰不腰的,男人最怕拿腰说事儿,快!给我扶上来!”
薄遥虽失血过多,但尚有意识,待到莫诚献将他搀在苏乾背上时,他竟微微环住了苏乾的脖颈。
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苏乾也不知道哪来的兴奋,只觉得一股灼热冲到头顶,脖颈处薄遥的发丝撩的他酥酥麻麻。
“乾哥哥,你笑什么?”翠芬打断了苏乾微妙的心理变化。
“我没笑啊?”苏乾被问的莫名其妙,自己什么时候笑了?
“之前倒没发现苏兄这么助人为乐。。。。。。”鲤子卞嘲讽。
薄遥的确沉,苏乾环着他双腿手腕绷的生疼,长吁一口气侧头对着鲤子卞回怼:“在说难听话上,你和凌迁可都算是老天爷赏饭吃了!”
刚回过头,薄遥一缕发丝灌进了苏乾脖颈,像是女人的小手摩挲不停,苏乾唇角又无意的勾了勾。
虽然受了伤,但是这么乖的薄遥还是头一次见,没有那张欠费脸,也没有居高临下的压迫感,一双长眼睫毛微颤。。。。。。
苏乾若是个姑娘,此般诱惑想必早已意乱情迷。
只是好景不长留,苏乾肩头突然撑了劲儿晃了晃,随即听闻耳边传来一声:“放我下来。”
苏乾一愣,随即笑道:“你醒了?”
嘴上说着但也没有将他放下的意思。
“放我下来!”第二遍掺了些怒意。
苏乾驻足侧头问:“你还受着伤,怎么自己走?”
“我让你放我下来!”
好话不说第三遍,苏乾当然懂这个道理,薄遥的倔强他也不是没见到过,只是两个大男人,他何必像个女子一般嗔怒?
苏乾故意问:“给我一个理由我放你下来!别拿你没事儿当借口啊!”
后背上沉默了一会儿,传来低低的一声:“这个姿势太丑了。”
“。。。。。。”
如果眼神能化作实物,苏乾此刻的眼睛里迸出的绝对是两把剁肉的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