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妃突然挥出一只手狠狠打在薄遥脸上,白皙的脸庞上留下了五指印记。
苏乾气急,欲要冲出去,被寒松用力拉回,低声道:“你若出去,主子的局就毁了!”
寒松见苏乾气的不轻,又宽慰道:“公子设局自然是为了保众人无恙,现在鱼还没有上钩,再等等!”
寒松说的在理,若此时冲动,也许真的会打乱薄遥所有的计划,他将自己送走,为的就是不多生事端,若生了旁枝,想必会酿成大祸。
苏乾按捺下情绪,隐在寒松身后,不断告诫自己静观其变。
长公主对寿常洛道:“寿大人,小小牲奴而已,本宫替你找回来便是,何须抬着棺椁冒犯至此?”
寿常洛道:“若非如此,薄小公子又怎肯将他那宝贝交出来?”
“宝贝?”长公主不解,眼神落在薄遥脸上,寻求一个答案。
薄遥眼都未抬,傲睨道:“寿大人既知是我的宝贝,又何必腆着脸来自讨没趣?”
“参辰!”沁妃喝止。
长公主来了兴趣:“既是牲奴,又是宝贝,天下竟有如此奇事?你可知此事?”长公主瞥了眼许雯,问道。
许雯道:“此人不过是薄府的小侍,没什么真本事,不过是嘴皮子滑些,受得参辰哥哥喜爱。”
“哦?”长公主狐疑:“我与薄府交好,自小看着他长大,竟不知参辰对这种滑嘴的奴才感兴趣”
而后又对寿常洛道:“想来是这奴才无法无天得罪了寿府,寿大人一国之臣,胸吞百川,莫说船,就连天上之水都能容纳,这区区一个奴才又算得了什么?”
“哼!”寿常洛冷笑:“区区一个奴才?若真如长公主所言,我儿又何故惨死于异国?薄小公子为何不对众人坦诚相待?一介牲奴缘何在数月之内便有了高深的玄气?我听说同尘寺去年丢了一样东西,此物是为历代方丈法器授受,作为衣钵代代相传,名为无端玄珠!无端玄珠可凭空再造玄气,不用食玄谷便可登峰造极,不过此物不是人人都能受用,传说只有在无根之人身上才能见效。”
苏乾心中一凛,脖子嗖嗖发凉!这个秘密没几人知晓,现在可好,天下皆知。。。。。。
“你是说这牲奴是无根之人?”长公主愕然:“玄海遗录记载,天不生无禄之人,地不长无根之草,若生出浮萍来者,破浊世桎梏,生而为恶,求而不得,遗祸无穷。”
众人皆是惊疑,寿常洛道:“多年前,便有无根之人惹出祸事,好在天地有眼,收了其性命。如今和光神堂内的瘫乞儿一夜之间经脉骨骼痊愈,蹊跷至极,听篱儿说,苏乾不过数月便可抵他兄弟二人玄气,不是无根之人承载了无端玄珠又会是什么?我儿又因其丢了性命,可见玄海之境又出现了一大祸害!”
薄遥诮道:“众人皆知无根之人空境而来,幻灭而去,苏乾长在坤山和光神堂,又何来无根之说。”
“可他生在哪里?”寿常洛咄咄逼人。
薄遥冷蔑的瞥了他一眼,道:“你左右不过是想得到无端玄珠,保你儿子一副完整尸身,空有皮囊,即便睁了眼也不过是存在而已,谈何活着?”
长公主道:“无端玄珠质地特殊,以三摩地仪轨加持不仅可再造玄气,也可保尸身不腐,根基好些的,便可如生前般行动自如,此珠为至宝,看来寿大人此次前来目的明确。”
寿常洛恨道:“于在座而言,不过是寿常洛死了儿子,但于我而言便是家破人亡,今日薄小公子若不给我一个说法,便是拼了这条老命,我也不会善罢甘休!”
薄遥不屑:“好啊!你若是本事大,我的命就在这里,取就是了!”
长公主不悦道:“参辰这样说有失妥当,今日你与雯儿成亲的日子,你将命豁了出去,将我许家人置于何地?难不成是专门来断官司的?”
沁妃急忙欠身:“长公主莫要气恼,那苏乾不过泼皮无赖之徒,狡猾的很,定是听到什么风声,现在才没了踪影,我这就派人去寻!”
苏乾心中骂咧:“找到玄脉秘图之前还好吃好喝,什么故人遗孤,都是自家人。。。。。。女人的嘴,蝎子的尾,蜈蚣的独腿,骗人的鬼!”
寿常洛又道:“沁妃一向注重德建名立,克念作圣,对待小公子更是曾子杀彘,事事都秉个正大光明的‘公’理,今日却唯唯诺诺,说去寻,若寻不到又该怎么办?怕不是有什么秘密在敷衍我与长公主?”
寿常洛看向沁妃。
长公主疑道:“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