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怀了身子的原因,安陵容觉得自己的脑子都有些不够用,主仆几人一连想了几天都没有什么好办法,倒是让她为此郁闷了好久。
可日子却还是要过下去的。
又是一日景仁宫请安。
皇后仍旧例行公事般的对安陵容的肚子关切的询问了一番,做足了贤妻良母的范,又说了一大通替安陵容拉仇恨的话,恨不得将安陵容放在火上烤。
纵使安陵容这些日子以来早已经习惯了皇后的骚操作,可还是忍不住心里恨的咬牙切齿,面上却还得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恶心的安陵容几欲作呕。
其他嫔妃倒是还好,虽然嫉妒安陵容能怀有皇嗣,可到底安陵容如今不能侍寝,也少了一个同她们争宠之人,因此也只是口头上说几句酸话,倒也没有多为难她。
就连华妃也都只是冲她翻了几个白眼便当她不存在。
反而将视线全都放在了端庄娴静的沈眉庄身上。
许是被安陵容有孕晋位给刺激到了,平日里向来有些清高的沈眉庄,这些日子也开始争起宠来。
打发身边的陪嫁侍女彩月往养心殿送了好几回补汤,与皇上独处时也开始展现自己的才情起来。
她本就是名门贵女,琴棋书画自是不在话下,闲暇时与皇上焚香品琴,谈论诗词歌赋,温香软玉,红袖添香自是勾的皇上流连忘返,不但赏赐不断,更是接连五天留宿她的存菊堂。
大半个月几乎都是沈眉庄一人伴驾,后宫众人也就安陵容有孕,皇上记挂着孩子来延禧宫陪她用了几次饭,其他人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就连华妃也不例外。
如此独宠自然引得六宫生怨,因此这些天每日里的请安火力几乎都冲着沈眉庄去了。
华妃更是一逮着机会便折腾她,只要那日皇上没召幸她。
华妃便将沈眉庄叫去翊坤宫让她在昏暗的灯下抄账本,或者让她研上一两个时辰的墨。
又或者打着给太后祈福的名义让她在翊坤宫的小佛堂里跪着抄经书,捡佛豆。
都是一些不痛不痒却又折磨人的水磨功夫,让沈眉庄就是想要和皇上告状都无从开口。
看着前方沈眉庄带着彩月匆匆而去的背影,秋云道“想必沈贵人这是又去碎玉轩了吧?”
虽是疑问句却说的十分的笃定。
安陵容见状秀梅微挑,道“哦?怎么说?”
秋云回道“最近这些时候沈贵人见天的往碎玉轩跑,有时候一呆就是好几个时辰,宫中早就传遍了,都道沈贵人和莞常在姐妹情深,沈贵人深受皇恩还不忘时时照拂病中无宠的莞常在。”
“前儿个宝兰那丫头去内务府领份利银子回来的时候还跟奴婢说,看见沈贵人身边的大宫女彩月为碎玉轩出头,将内务府总管黄规全好好训斥了一顿。”
“还吩咐黄规全说莞常在病着正是怕冷的时候,让黄规全多多送些红罗炭过去碎玉轩给莞常在”
“若有怠慢沈贵人定然要禀明了皇上皇后狠狠地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