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两人一路沉默,直至他送她到家。
这回关子烈倒是没有忘记,他伸出手去,让她扶着自己跳下车。
唐安斓往单元门的方向走了两步,忽又像想起什么似地转过身来,将他的外套还给他。
她的神情是笑吟吟的,但是语气又很郑重其事。
“感谢关同学,让我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
关子烈平静垂眸:“我也没做什么。”
“可你带我兜风了啊,还带我见识了穆爷爷的魔术小屋。”她很认真地问,“我下次还能去那里玩吗?”
“……”
“怎么,你不愿意?”
大概是今夜的月色太过柔和吧,衬得她眉眼如画,美不胜收。那一刻关子烈抬头,正迎上她充满期待的澄净视线,他的喉咙蓦然哽了一下,拒绝的话全都堵在那里,终是一句也讲不出了。
他叹了口气:“老师同意的话,你可以去。”
“到时候要通知你吗?”
“……你随意。”
唐安斓站在原地,目送他骑上机车扬长而去——她无意间注意到了一个小细节,在转弯的时候,被他挂在车把上的、她送的那个手环礼袋,险些滑落在地。
关子烈单手扶把,另一只手果断迅速地抓住了礼袋,而后把礼袋的绳子缠在了自己手腕上。
她不自觉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低头将最后一块奶油果脯放入口中,转身脚步轻快地进了单元门。
其实他还挺喜欢那份礼物的嘛。
作者有话要说: 烈哥:我并不喜欢这个丫头,甚至觉得她有点烦人,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我就是想用老师当年追求师母的招数,变只蝴蝶博她一笑……我他妈是疯了吧?
第6章牛奶糖
钟晓笛在家的时候,由于父亲总是喝醉后回来跟母亲吵闹,她没有足够安静的环境写歌,所以只能占用上课时间偷偷写。
既然是偷偷写歌,自然就要面临着被老师发现的风险,而唐安斓就是她的最佳挡箭牌。
譬如今天的历史课。
“钟晓笛,写什么呢?”历史老师站在讲台上,神态威严叫她的名字,“辛亥革命在哪一年,你起来回答一下。”
钟晓笛一愣,她期期艾艾地站起身来:“那个……辛亥革命是19……19几几年来着?”
老师顿时气得头发又秃了几根:“你问谁呢?你问我啊?”
“……”钟晓笛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同桌唐安斓。
唐安斓用钢笔在课本上写了一个“1911-1912年初”。
她松了口气:“1911-1912年初。”
老师不依不饶:“那三民主义由哪三项主义构成?”
“呃……民族主义、民权主义和……”
唐安斓又写了“民生”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