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斓恍然:“噢,谢谢。”
这原本是挺正常的事情,两人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但从旁人的角度来看,就像是他在抚摸她的脸,暧昧至极。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唐安斓听到教室门口传来了程骁的声音,而且对方还在呼唤关子烈的名字。
“阿烈!阿烈你上哪去啊?人还没见呢!”
明明什么都没做,但怎么会莫名有种被抓包的心虚感?
唐安斓下意识起身,她快步朝门外走去,正巧看见程骁站在那里,关子烈却已不知所踪。
程大少爷端着两个盒子,一脸郁闷:“你来啦?”
“你找晓笛?”她说,“晓笛请假回家了一趟,下午可能不来学校了。”
“她怎么总请假回家?”
唐安斓摇头叹息:“因为她的父亲经常在家酗酒闹事,她母亲搞不定,就会叫她回去帮忙。”
“……”
“如果你想见她,今晚放学可以去找她,顺便……”唐安斓指了指他手里的盒子,“把东西亲手交给她,她会高兴的。”
程骁默认了这个提议,但他依旧没有离开。
“我还有别的事儿,是受人之托。”
“嗯?”
程骁把最上面的盒子拿下来,郑重其事塞进她怀里:“阿烈说你上次跟他提到过,北街那边有一家花生酥特别好吃,只可惜六日休息,平日六点就打烊,根本来不及去买。”
“那这是……”
“所以他今天上午逃了一节课,特意翻墙出校,去北街给你买回来了。”
唐安斓抱着沉甸甸的糖盒,一时怔忡:“那他人呢?”
程骁低声道:“刚才看见你和你的小竹马亲亲热热,还摸脸,他就让我转交东西,自己走了。”
“……那是我脸上有根头发,燕淮帮我捏走而已,谁摸脸了?”
“我也觉得不至于,但谁让阿烈今天心情很糟糕,你这又给他雪上加霜,他当然不会理智思考了。”
唐安斓闻言蹙眉,眼神沉了几分:“他心情不好?谁惹他了?”
她这会儿的语气,相比起平时的甜美娇软,显得格外冷硬而警惕,给人一种关子烈要是受了欺负,她立刻就能拎着板砖去施暴的感觉。
程骁暗戳戳打了个寒颤,他赶紧解释:“没有没有,谁敢惹阿烈啊?因为今天是阿烈母亲的忌日,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不开心。”
唐安斓这才了解原委,她迟疑良久,试探着问:“那我能做点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陪着他就行。”程骁难得露出这么严肃认真的表情,他告诉她,“除了魔术这一行,我已经很久没见阿烈对什么事特别执着了——可你是不同的,他对你真的很上心,哪怕他大多数时间都不擅长表达。”
不擅长表达,并不代表不在乎。
“我知道了。”唐安斓轻轻点头,“我在哪能找到他?”
“如果你愿意,放学后可以去一趟青云山公墓,阿烈的母亲就安息在那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