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咱们中国跟美国到底什么仇什么怨,总是能碰到一起。”
训练室里,他们刚看完另一场半决赛,胜的队伍不是别人,正是美国队。
“别人的地盘,主场,瞧他们这嘚瑟的样,我怎么那么不爽。”卓然翘着二郎腿,冷笑。
“主场就主场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就喜欢在主场把别人打趴下,这才叫爽。”喻泽年低头发着消息,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直播,那里头美国队的人仿佛得了冠军似的在欢呼。
“这要是别的队伍吧,我还能对他们客气点。来个美国队,我就一点儿也不想客气。”卓然说。
“同意。”喻泽年应和。
别人都安安静静看着比赛,就这俩,你一言我一语,也不嫌烦。
林灯一时不时的按下暂停键,按过暂停之后抬头朝窗外看一眼。
果然在楼下看到熟悉的身影。
他拿起笔砸到喻泽年身上:“人来了。”
“什么人来了?”喻泽年正讨论的欢着呢,闻言怔住,几步跨到窗边一打开往下看去。
底下一位优雅的男士西装革履的穿着,手持一朵鲜红的玫瑰,见到喻泽年开窗还朝他一扬手中花。
喻泽年一阵恶汗,砰的一声关上门。
“一星期了,啧啧啧。”卓然在一边看好戏,笑着瞅着在做自己事的林灯一,对喻泽年摇头道,“你说你到底怎么招惹人家了,人家都上门一星期了,天天拿朵花在窗户底下等你。”
喻泽年盯着林灯一,那小心肝啊颤啊颤,狗腿的跑过去:“媳妇。”
林灯一带着耳机就当没听到。
“你比谁都清楚对不对,那天你就在我旁边,他莫名其妙说对我着迷的对吧,我清清白白啊。”可怜的喻泽年举着手投降。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林灯一取下一只耳机,“自己招惹的桃花自己摆平。”
“我这不是怕你吃醋么,怕你生气。”喻泽年小心翼翼道。
“我吃醋?生气?”林灯一嗤笑一声,“你在开玩笑吗?你觉得我会为了你吃醋?你见过我为谁吃过醋?”
喻泽年:“……”
林灯一拍拍他的肩膀:“想多了兄弟,人不是这样自恋的。”
说完,他走出了房门。King坐在角落无声的抿着唇微笑,见他俩这样觉得很好。后来也不知他想到了谁,眼角滑过落寞。
林灯一出去后就再没回来,楼下那个人喻泽年自然又是痛骂一顿。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说尽了,就凭他那骂人的水平,不痛不痒,下边又是个听不懂听不懂不管你说什么都听不懂的人,势必要追到喻泽年。
喻泽年叉着腰来回踱步,气都能被楼下那个气死。
“我他妈要不是怕被别人听到,我就吼一嗓子说老子是个攻。”
“噗!!!”卓然一口水喷了三米远,江止宁震惊的看着他,King的瞳孔都在收缩,然后嘴角像被电了似的,一抽一抽。
“干什么。”喻泽年摸摸自己的脸,“别这样看我,我知道我很帅,也没必要都喜欢我吧。”
“滚蛋。”卓然摆手,“谁特么喜欢你,老子是直的。”
此话一说完,他迅速背过身拿出手机就是噼里啪啦一顿按。
话说,关于喻泽年和林灯一谁上谁下这个话题早就在圈子里讨论了一波又一波。
有人站喻泽年的,有人站林灯一的。
“我告诉你,别看喻泽年吊儿郎当,就这种人关键时刻才狠。平时对你笑的有多甜,床上就对你有多狠。你信不信,我拿人格担保,绝壁是喻泽年在上头。这小子狠起来你们是没见过,我他妈见过,给老子吓得,差点没从五楼的窗户跳下去。当时我就想,这小子忒吓人了,谁能镇得住他。”
“我不,我觉得是林灯一。像这种看上去无欲无求,清清冷冷的才是发起情来要人命。啊,我都能幻想出来林灯一晚上是怎么把喻泽年给绑起来扔床上的。”
“你他妈,你有没有眼睛看?怎么着都该是喻泽年绑着林灯一吧,喻泽年比他高比他壮啊!”
“我不管,我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