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程,你要相信自己的实力。”
于是程策没再挣扎,又多缴了一个月学费。
奈何这种见啥劈啥的好日子总是苦短,眼看寒假渐渐逼近,程策忙得日夜颠倒,一心多用,只觉肩上的担子似乎更重了。
学业很紧张,他与赵慈伏案做题,夜夜悬梁刺股,直做得不知姓啥名谁。
社团活动也紧张,赵慈端坐在椅子上,聆听阿魁扩招进来的C组给大家演奏,梁喜问他感觉如何,他点了个头,说尚可。
“。。。。。。老程,你最近也是心软了。他们调子跑这么远,你也能忍。”
“这里是中央音乐学院吗?大家聚在一起练琴,只为锻炼情操。何况社团建设费,他们每回都超额缴。”
“你的意思是。。。。。。”
“以鼓励为主。”
课后,汗水飞溅的体锻训练室里,程策穿T恤和卫裤,握着行者棒站在副社长身边,观赏社员们喝哈喝哈地练习十八罗汉手。
他们用毛巾擦汗,围着名誉社长问感觉如何,他板着脸,在空中咵咵劈了两下手刀,低声说练习的力度还不够狠。
群众纷纷请示,说赵哥,不如你给我们耍一段吧!
程策瞪了一眼副社长,眼神瞬间穿透了灵魂,人对着右上方一抱拳。
“。。。。。。扯淡!赵哥什么身份,他是猴?你们说耍就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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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压力太大,脸太绿,寒假刚开始,程策就病倒了。
咳嗽,发烧,还大声讲梦话。赵慈在两天后的月圆之夜握住了接力棒,他意志刚强,仍抗不住病毒侵袭,说出来的新版梦话让人心焦,一张口就是云云,我要回家。
程策很过意不去,他每天都跟尚云提着慰问品上门看望赵慈。病号身体固然不适,可一见姑娘坐在屋里,就非要撑着床起身请安。
所幸他确实没劲儿,起来又倒下去,看得女朋友心焦。
“云云。”
“嗯?”
“你们不用每天来,跑一趟多辛苦。。。。。。打个电话就行。”
尚云责备他净说傻话,又俯下身替他压被角,摸他的额头。她告诉他,每天过来看一眼,自己心里踏实。
趁她去厨房舀粥的间隙,程策对病恹恹的赵慈伸出手,两人紧紧握住,一热一冷。
“坚持,再撑几天。”
“。。。。。。真撑不住了,大程,我想回家。”
程策告诉赵慈,尚云生日,他订了本城一座难求的着名闽菜馆,只要病好透,他们叁个人一起去。
赵慈眼中射出了光。
“。。。。。。我也能去。”
“能。”
“这好像不太合适吧,当电灯泡,碍事。”
“的确碍事,但我没有别的办法。赶紧起来,先把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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