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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桩大喜事刚过叁天,恰逢民乐社团的梁社长预备过十八岁生日。
他大手一挥,头回自掏腰包请大伙吃饭。地点设在他家,菜品由魁魁饺子馆提供,没用打折券,全款支付。
梁喜请了几位中坚分子,并诚邀程策给大家奏上一曲。对方在电话里一口答应下来,相当干脆。但到了真正见面那天,说好要演出的大师吊了一只胳膊,与保镖赵慈并肩站在门口,一同对社长打招呼。
“我的天,老程,你这是咋了。”
“站在椅子上拿东西,椅子劈了。多亏赵慈及时送我去医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劈叉的时候他就在边上?”
“嗯。”
梁喜拍拍他,看了一眼他身旁负手而立的拳王。
可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缘故,他最近总能在赵慈身上,嗅到一种文质彬彬的雅气。这味道邪门,总让他想到曾经埋头演奏《悲歌》的程策。
梁喜怀念旧时光,他认为程策自从跟尚云谈上恋爱,就变样了。他眼瞅着这位书生一点一点由白转黑,再一举变成灰不溜秋的赵程氏。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梁喜以为是那位魔性琵琶手的锅。
但凡跟她沾上边的男人,再高大威武,最后都有点神经兮兮,活像被脏东西附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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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多熬了一月,程策萌生了离开社团的想法。
他切蘑菇刀滑了,走路撞杆子了,体锻测试受了伤,据说吃个火锅也能烫破皮。
虽然他两只手结实,可以劈开薄如草纸的赵氏特供木板,却成日信口雌黄,以创可贴和绷带做掩护,欺骗群众和女朋友。程策身累心累,他自觉在潭城的艺术之路,已然走到尽头了。
周六夜里,尚云穿着小裙,提了两袋慰问品登门拜访。
说是要给他加油鼓劲。
她显然非常担心他,嘘寒问暖的,大眼睛里蒙了一层哀伤。然而她前脚说否极泰来,一切都会变好,后脚就鬼鬼祟祟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云云,我的手。”
“你看,我的手还好着。”
程策不知探病还能探出这种操作,眼见她跨坐到他腿上,准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撑不住了。
“稍微慢一点。”
“好,不会弄疼你的。”
他们吻了一会儿,难舍难分的,然后他犯贱地捉住她的手,将它按在腹肌上摩挲,她即刻心领神会,替他解开了衬衫纽扣。她似乎很好心,动作却缓之又缓,急得他青筋直跳。
尚云十分冤枉了。
“。。。。。。你刚还说慢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