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方的夏天总是清爽的晴朗,黑色的大众行驶在曲折的弯道中,车内放着音乐,却无人声。
赵锦握着手机,目光一直假意盯着车窗外。四年没有回家,路途的风景让她有些忐忑。
开着车,同样沉默的赵扬更让她心慌。
她在心里笑话自己,从小到大,自己都怕他。
一边怕他,一边又想亲近他。
“妈说她明天过来。”赵扬开口。
父亲去世后,母亲改嫁给了一个小她十岁的男人,倒也夫妻和睦。
赵锦点头,嗯了一句。
又是无言以对。
村里需要重新落实土地划分,把赵家人叫了回来。
赵扬说赵锦毕竟也是家里的一份子,这么重要的事,肯定要参加。
她接到电话时,想起当初离家时,赵扬说的话,“以后再也别回来了,你不是我妹妹。”
让她滚的是他,让她回来的,也是他。
到了老家,村子现在已经是小康村,家家都住的小洋楼,干净洋气。
只有没人住的赵家,还是以前的老房子,二层红砖瓦房,院子里没有上水泥,还是泥巴。
多年没人居住,院子里长了杂草,别有一番风味。
主屋二层楼上窗户小,白天光线也不足,东西厢房只有一层,倒是干净明亮。
兄妹俩各自默默找了事情,把车上带来的干净的床单被罩换上,又把小时候母亲缝制的化肥口袋的帐子拆下来清洗晾晒着。
“晚上有蚊子吗?”赵锦问。
赵扬转头看去,已经长大成人的妹妹正站在墙边,仔细打量着她的帐子,似乎和小时候无异。
他抬腿走过去,发现她的帐子破了好几个洞,看样子像是老鼠咬坏的。
“待会儿干了你挂我的帐子,我的没洞。”赵扬又把她的帐子拉散开一些,便于晒干。
为了缓解尴尬,赵锦扯开话题,“院子里这棵树都长大了,小时候我就喜欢搬椅子在树下睡觉,听着风从树间吹过的沙沙声,很舒服。”
赵扬没接话,只是怔怔地看着她。
明明好像还是昨天,她还是十七八岁的少女,不对,是怯生生跟着自己的小姑娘,也不对,是忽闪着大眼睛好奇盯着自己的小丫头。
是的,是个小丫头。
“晚上我们去街上吃烧烤吧?”见赵扬目不转睛盯着自己,赵锦有些不自在地试探着问。
赵扬这才收回目光,“嗯,时间还早,休息一下,晚点再出去。”
赵扬把家里的老式沙发搬到院子的树下,把沙发靠背放下来,自己躺到靠背的那边。
赵锦纠结了一下,也畏手畏脚得躺下去。
时间临近下午,很蓝的天空下飘着几片薄如轻纱的云。
头顶的树又发出沙沙的声音,赵锦闭上眼,几个呼吸间就睡着了。
赵扬听她睡着,睁开眼,偏头看着她,呼吸间都是她身上说不出来由的淡淡的香味,下身开始隐隐叫嚣起来。
他这三十年的人生,绝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忍,可是面对她,要怎么忍?
正在做春梦的赵锦感觉自己身体失重飘起来,身上有些火热。
白天睡觉容易梦魇,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只是不清晰的视线里她看到哥哥在脱她的衣服,然后他就吻上来。
这个梦和之前的梦一样呢。赵锦想着,又闭上眼睛。
“小锦,我的妹妹……”男人上下其手,一手揉着赵锦的胸部一手解开她牛仔短裤的纽扣,急不可耐就插了一根手指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