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什么时候回来上课,听戴老师讲,下周一对不对?”
“嗯,还有三天。”
“周末我这边,要是你要来自习,也可以找我。”
“行。”
走出校门,路边树木叶子稀里哗啦往下掉,都快将两侧的人行道铺满。
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急匆匆赶往四医院,关姀重复走原来的路,一段段往前,慢慢步行。
走过医院对面的街角,从桥上穿过,到三角路转盘的花坛边的木椅上坐着,不清楚后面该去何处,失去了方向,也没地方可去。
天边的雾越来越浓,整个城市都泛着阴冷的潮湿,心不在焉坐了两三个小时,直至被草丛中的低叫唤醒。
循声望去,是一只橘色母猫正带着还没巴掌大的小猫躲在底下,相互依偎着取暖。可能是怕人,小猫极力蜷缩在母猫身后,因为冷而发抖,不断地叫唤。
顺势瞄两眼,从包里摸出根放了很久、都快过期的火腿肠,撕开,分成两节丢进去。关姀起身,将包搭肩上,绕路到附近的超市买完东西再回去。
一到家,陈时予最先上来,找她要户口簿。
她轻飘飘敷衍:“没有。”
陈时予挡着前边,不让上楼:“还给我。”
懒得啰嗦,她嫌烦,本就心情很差,于是两步躲开,没那个耐心纠缠。
一把抓住她胳膊,陈时予不肯放开,力气还挺大。
她甩不开,被死死拉着。
“松手。”
“我的东西,你藏哪儿了?”
关姀无赖,不认账:“谁拿你那些破烂了,有证据还是你亲眼看到了?”
陈时予仍是笃定:“除了你不会有别人。”
“空口无凭,指不定你自己搞丢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你偷的。”
“说什么呢,谁偷了,没拿就是没拿,不要打胡乱说。”
“……”
“你松不松,再不松开试试。”
“……”
关姀是个子更高的那个,可却挣不过陈时予,不过她还是嘴硬,绝对不承认。
无论她怎么狡辩,一副好像自己真不知情的架势,陈时予不上当,分外坚持。
“你拿的那几样,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