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菜肴下肚之后,徐逢面带笑容,开口问道。
刚刚李吉已经传音给他了,所有沟通方面的事宜,全交由他与张子杰处理,自己只需负责饮酒,活跃氛围。
“徐兄,此刻所言之事实则说大不大,说小亦不小,乃是关乎我宗老宗主的事宜。”柱子缓缓将手中筷子放下,神色肃然地说道。
“哦?此事贵宗的长老们莫非不知?”徐逢满是疑惑,开口问道。
柱子却轻轻摇了摇头:“他们自然知晓,然而却未曾向我等详述,正因如此,我等才来问询李宗主一番,不知李宗主是否清楚?”
柱子的话语看似说得相当平静,可落入李吉耳中,却犹如惊雷一般骇人无比。
难不成柱子此来是兴师问罪的?
徐逢甚至都未看他一眼,便悄然传音提醒道:“宗主无需在意,他们毫无任何敌意,亦无任何隐晦之词。”
“啊,那个,我自然是知晓的。”
李吉忙不迭地点头开口,有了徐逢的提醒,他明显放松了许多,说起话来也不再畏首畏尾:
“可他的事情繁多,你们究竟想要知晓哪些?”李吉问道。
“他们都说老宗主是失踪了,我等想问的便是,他究竟去往何处了!”
“额,这个。”李吉不禁眉头紧蹙,一脸尴尬之色尽显,他不停地与身旁几位长老交换眼神,而其他人皆是一脸的茫然。
“李宗主,此事莫非另有隐情?”柱子身旁的张晨开口询问。
李吉那副态度,压根不像是刻意隐瞒,反倒更像是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
“额,这个,张道友啊,我只是不知该如何讲述,这件事情极为复杂,我这个,那个。”
“宗主,不妨您先讲与我听,由我来转述,可好。”徐逢开口提议道。
他虽说搜集了不少北齐宗门的事,可对于青云宗,他始终保持着距离,如今对于青云宗的了解,也仅仅限于听闻,就如同其他弟子一般。
“唉,好好好!”李吉答应得极为痛快,旋即便传音向徐逢讲述起来,而徐逢也听得极为专注,表情自始至终未曾改变。
其他人瞧去,根本无法从其脸上捕捉到任何信息,也不知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这不由得让柱子几人内心愈发地痒痒难耐。
“原来如此,怪不得宗主您不方便说。”徐逢笑着说道,随后看向柱子,
“张兄,此时我已明了,可在向您讲述之前,我还想问一问,您几位,对那位老宗主,是怎样的看法?”
“徐兄这是何意?”柱子一脸的不解,不过是问个下落罢了,搞这些名堂作甚。
“徐兄,我等对老宗主的印象,仅仅停留于听闻。”张晨接过话题,若是依照柱子那般的交流方式,不知要耗费多久才能问出有用的事情,
“我们与他毫无任何情感纠葛,之所以询问,不过是想知晓其下落,倘若有可能的话,我等还想将其带回。”
徐逢点了点头,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有了这句话,他也能够放心讲述了:
“贵宗的老宗主名叫月楚乔,他并非失踪,而是离去了。”
“何地?”张晨一伸手拦下正要开口的柱子,神色认真地问道。
“两界地。”
“那是何处?”张晨满脸不解,一旁的柱子则是瞬间想了起来。
当初他看过百川的地图,上面的确有这么一个地方,位于无尽之海上面的一块大陆,距离四大洲不算太远:
“这个地方我知晓。”柱子接过话题,继而又问,“可老宗主为何要去那里?”
徐逢缓缓将酒杯放下,转头看向柱子:
“回去成婚!”
徐逢的话语说得极为平淡,柱子几人甚至都来不及做出反应,韩茹燕甚至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说法未免太过儿戏了。
“徐兄,你说的是,老宗主,回去成婚?”张晨则显得格外冷静,神色肃穆地继续询问。
“没错,当年他之所以离去,就是回去成婚。但此事并未盖棺定论,只是推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