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这是什么话,平日里请都请不来,你能来我家。是我夫妻俩的荣幸”。女人道。
说话间。桌子已收拾了。菜重新上桌。夫人带两个女儿和侄子进去内院了。罗庭四人这才落座。罗庭因有伤在身。没了胃口,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金凤因见罗庭伤仄仄的。心里担着一份忧愁。也是吃不下饭。只张志冰和李启强久别重逄。分外兴奋。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一边吃一边聊着别后情况。几杯酒下肚。两人己是红光满面。醉脸微曛。
“张兄”。李启强乘着醉意笑道:“有句话。我不问,如梗在喉,问了。又怕张兄不自在”。
“李兄。我们兄弟还有什么客气的。有什么话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有你这句我就放心了——神灵界都在盛传。贤侄杀了自己师父,抢了掌院之位。不知有的没的”。
罗庭和金凤大吃一惊。一直看向李启强,他们没想到李启强这么耿直,劈头就问这么难堪的问题,更没想到陆展望有这等手段。几个月时间就让谣言传播得这么广。几乎人尽皆如了。罗庭未曾开口。金凤己是怒以中烧。腾地站起来。气呼呼地道:“陆展望这个阴险小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竟这样污蔑人家。不知道天怎么收他”。
李启强眼里闪着似狐疑似惊奇的光芒,待金凤发完脾气才问道:“金姑娘,这话怎么讲”。
金凤坐下来,竹筒倒豆子般将从小庙初遇罗庭开始。到陆展望到徐华府中抢宝。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李启强听得很认真,一句话也不插。待金凤说完。才道:“事情还有这一出?对神灵界的传闻,我原也半信半疑。祝云芳和顾方平以前关系那么好,她怎么丢得下他们之间那么多年的深情厚意,儿子害师兄时。怎么会视而不见。今日听得金姑娘这么一说。才知道事情真有蹊跷,不晓得内情的人。还真被蒙住了”。
“就是这个话。我一直相信贤侄,不会做出欺师灭祖的事情来。外面一传这个谣言我就知有人在背后捣鬼。陆展望那人我是十分清楚的。十足的伪君子,最喜欢干当面是人背后是鬼的勾当”。
“贤侄,你就在这里安心养伤,待伤全愈了才走。我这里虽说不是固若金汤。但一般的神灵是不敢来造次的”。
“这事就全仰仗前辈了”。
是夜,罗庭和金凤他们各开了个房间。金凤因担心罗庭的伤。用了水之后。便敲响了罗庭的房门。
罗庭正在整理连日来粉乱驳杂的思绪。听见门响的节奏。就知道金凤来了。他心里有点烦燥,打开门后。又转身躺在床上。
“还痛吗”?金凤没注意到罗庭的脸色。凑过来坐在床沿。关切地问道。
“痛倒不觉得怎么痛了。只是浑身无力,腿如灌了铅似挪不动步”。
“你那个义伯。还说没事。尽胡说八道”。她似手跟张志冰合不来。见张志冰心里就不痛快。
“你不能这样说他。义伯已帮我很大的忙了。再说。他在外面闯荡多年,这点见识还是有的”。
“谁知道。外面走得久。见识不一定广,那两人来路不明。谁知道是不是他招来的”?
“你越说越离谱,他招来的。吃了撑的。招一个人来收拾自己。还这么着急忙慌地帮我疗伤。找地方休息”。
一番话说得金凤哑口无言。但又不服这个气。是以闭了嘴不说话。罗庭见了。觉得自己语气重了些。忙赔笑道:”好了。凤妹。不要生气了。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怕我一时半会好不了。放心不出两天我就会全愈”。
“有那么快吗”。金凤见罗庭说这么笃定达,也就释然了。嘴里却笑道:“不会又来了个骗子吧”?
“哪能”罗庭自信满满。“我的伤我自己和道”。
“庭哥,我发现你有时特别受欢迎”。金凤眼里浮现一丝狡佶的笑。忽然语气一转,
她冷不丁地这么一问。罗庭如坠五里雾中。一下子懵了,张了眼问道:“欢迎?你说什么受欢迎”
“比如说”。金凤笑得意味深长,“才刚在大厅里那两个姑娘。其中有一个对你看了又看。我觉得她芳心已动”。
“谁呀”罗庭搜肠刮肠地回忆傍晚进门时情景。脑子里却一团酱糊似的。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笑道:“你瞎说什么”
“我是女人。女人的心思我最懂。她对你一见钟情”。
“是吗”?罗庭轻笑着,心底却有一丝莫名的高兴,毕竞谁不想被别人喜欢。
“我警告你”。金凤忽然收住笑,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沉的,一双黑漆眸子死盯住罗庭。闪着凶狼的光。“不许动小心思。如果被我发现。我绝不会放过你”
“知道”罗庭从没见金凤这个样子,也吓了一跳,忙笑道,“你是我的唯一,有了你我谁都不想”。
“这还差不多”。金凤脸色这才缓和下来。站起来道:“好了。我回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