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八,这天人们通常都是要蒸馒头的,面昨晚陈书宁就已经发上了,放在炕梢闷着,这会儿应该发的差不多了。
陈书宁见贺朝阳和陈建党都有事要忙,陈书宁便想着先回去把馒头蒸了,于是只同顾心怡简单的聊了几句就告别回屋做饭去了。
早上就吃馒头,再炖个白菜冻豆腐凑合吃一口。
已经连续两天没起来给两人做早饭了,陈书宁心里是真的不是个滋味,想着反正这几天陈建党都在贺朝阳那边睡,今天晚上她还像上工那会偷偷在枕头下面放闹钟好了。
经过这几个月的锻炼,陈书宁的厨艺已经相当不错了,没一会馒头就蒸到锅里了,白菜和冻豆腐也用另一个锅炖上了。
想着如今她也是有亲人陪着过年的人了,不像上辈子,自从外婆离开后就只有她一个人。
那时候她最怕的就是过年过节,看着别人家都是举家团圆,热热闹闹的,就只有她一个人孤孤单单,那时候别说是动手做好吃的了,就是床她都懒得起。
不想去看那些热闹的场景,因为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格外的想念已经过世的亲人。
如今的她虽然也会想念,可却是有了亲人和爱人的陪伴,这个年她并不孤单。
想着过年总要有些过年的气氛,于是陈书宁又舀了白面,打了几个鸡蛋,加上白糖,和了一盆炸麻花的面放在一边醒发就开始收拾昨天留出来的肉。
陈书宁昨晚就和贺朝阳商量了好了,两人都不差卖肉的那点钱,所以这野猪肉是一点都不想卖。
反正这边冬天冷的时间长,肉也能放的住,而且野猪肉比较瘦,陈书宁打算做些猪肉干猪肉脯什么的,等过了年给家里和贺家那边都寄去一些。
所以昨晚冻肉的时候,陈书宁就将所有的瘦肉都留了出来,后丘和大腿肉留着熏肉干,里脊就用来做肉脯。
先将后丘和大腿肉切成粗细合适的肉条,趁着家里那两个还没回来,偷偷的从空间里拿出腌肉料将肉腌上。
猪肉脯就简单多了,里脊剁成肉馅,加上蜂蜜,鱼露,蛋清和少量的胡椒粉抓匀腌制半个小时就能烤了。
陈书宁这边刚刚将肉腌上贺朝阳和陈建党就进了门。
陈建党一进门就从水缸里舀了凉水就喝,等陈书宁看到的时候这小子已经喝了大半瓢了。
气得陈书宁抄着手里的擀面杖就朝着陈建党的屁股打去,嘴上骂道:“你个死小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喝冷水,不准喝冷水,这大过年的你要是喝坏肚子了可怎么办。”
陈书宁虽然生气,可却也没舍得用力。
陈建党也知道他姐这都是为了他好,所以被打了也不生气,将手里的水瓢放回去后,就笑嘻嘻的说道:“没事的姐,我身体好着呢,在家的时候也都是这么喝凉水的,还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不过姐,你们这口井的水可真好喝,喝进嘴里有种淡淡的甘甜,可比咱家那边的水好喝多了。”
一说到这个陈书宁就有些心虚,因为她这缸里的水的确是有问题的,她是有偷偷往里面加灵泉水的。
只不过一缸水里也就加了那么一小碗,陈书宁的本意是偷偷的帮陈建党调理一下身体,却是没想到这小子的嘴这么灵。
她就只加了那么一点,,这小子竟然就喝出甘甜的味道了。
其实陈书宁这就是典型的做贼心虚,因为她们大队这边的水脉本就是大青山的山泉水,喝着确实是要比他家那边的水甘甜一些。
陈建党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就只是味觉比别人稍微灵敏一点,就让自己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他姐放着自家男友不去指使,却是欺负他这个孩子。
只见他姐指着锅里的饭菜说道:“陈建党你赶紧去洗手盛饭盛菜,今天的活挺多的,赶紧吃完了好帮我搓麻花。”
一听要搓麻花,陈建党的脸直接就苦了下来,他是个坐不住的性子,这要是让他挑水砍柴什么的,他都不打怵。
可是搓麻花这个活他是真的不爱做,秦雅兰每年都要炸麻花,因为男人的力气大,搓出的麻花条又细又匀称,所以这搓麻花的活基本上都是陈爸和陈建党的活。
若是现在谁要是问陈建党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那陈建党一定会说学会了搓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