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胆子,不怕被听到,那你就有得瞧了,晚上睡觉时不要哀哀叫呀!”床位在她对面的张文琪说着也笑了出来。
“我这是说出大家的心声耶!难道错了吗?”徐珍忽然对着朴萄说:“如果真是这样,你应该最乐了,你这颗葡萄就不用被压榨得变成葡萄汁了。”她这话一出口,全寝室的人都哄堂大笑,搞得朴萄有点不知所措。
“你们在干嘛?这么想喝果汁?”不知何时,沈昊竟然已经站在寝室外。
糟了,搞不好她们说的话全被他给听见了!
其中最紧张的莫过于徐珍了。
“刚才是谁说我扭伤腰还发烧?”他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教鞭,一下一下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
徐珍紧闭双眼,紧张得直发抖,还不时往朴萄身后移去,想避开沈昊那道如雷达般的视线。
“是我……是我说的。”发现徐珍贴在她背后,身上的骨头抖得像快要散了,朴萄于心不忍,主动代她认错。
“怎么又是你?!”沈昊深邃的眸子眯成一条线,“千万别说我特别喜欢找你麻烦,这次不是自找的吗?”
“虽然是我说的,但那只是猜测。”她抬头挺胸立正站好,轻描淡写的解释着,“因为训练官今天来得特别晚,所以……”
“所以诅咒我,希望我真的病了?”他的嗓音不带感情,甚至挟带一丝冰冷,“太久没活动筋骨了是吗?”
朴萄紧握着拳、闭上眼,没再吭半个字,她知道自己无论再怎么解释,都逃不过这一劫了。
“去操场跑五千公尺再回来。”他命令。
朴萄心一沉,只能认了,“是。”
在徐珍错愕又内疚的眼神下,她抬腿往外跑,才到门口,沈昊突然喊住她,“等等。”
止住脚步,朴萄开始紧张了,该不会五千公尺变一万,或者外加五百发子弹的练习?!
“回来。”他又命令道,“怎么?没听懂吗?”瞧她还杵在那儿动也不动,沈昊忍不住摇摇头。
“是。”她迟疑地回到他面前。
“既然可以把自己比成葡萄汁,那就算扯平了,再计较就是我太小气。”
耳闻这句话,一直紧绷着神经的徐珍突然喷笑出来。
朴萄则是抬起眼,错愕的望着他嘴角所挂的浅笑,以及属于他的俊逸风采,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今天的他是怎么了?为何像变了个人似的。
“大家准备好了没?今天测验射击,如果我们单位全都过关,训练官请大家到外头吃晚餐。”沈昊转向众人说道。
“什么?”每个学员都瞪大眼,兴奋地问:“训练官,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不愿意吗?”
“不,我们当然愿意了。”他们第三单位其它训练的成绩并不特别出色,对射击倒是有一定的水平。
“那还不走?”他的手指轻轻一勾,率先朝靶场走去。
大伙都抱着必定成功的决心与雀跃的心情,随着他的脚步往前行。
PUB果真是时下年轻人最热中的玩乐场所。
一曲E1Nin—Yo!、一杯琴汤尼,就是人生最大的享受。
“训练官,你怎么会带我们来这种地方?”男学员陈祥凯地好奇问道。
“警察可不能只做乖宝宝,好好观摩一下,以后出任务时跑这种地方就宛如逛自家厨房一样频繁。”沈昊端起一杯酒浅尝一口,“况且你们这么卖力射击,得到不错的成绩,我是该好好犒赏你们一下。”
“谢谢你,训练官。”大伙都已经微醺,无论他说什么都点头同意。
沈昊撇撇嘴,深黝的目光转向朴萄,看着她正与坐在她身畔的严安邦开心地聊着天。
他又叫了杯义式调酒径自喝着,期间不时观察朴萄与严安邦谈笑风生的愉快样,虽然心底为她担心,却不能不告诉自己——你凭什么多事?
将杯中的酒全灌进喉咙,他看看表也过了十点,于是起身离开。临走前,他对他们交代了句,“十二点以前要回到训练中心,不许有人落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