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错愕地看着他不复冰冷的蓝眸,他的喜怒在一瞬之间转换。她的态度一直没有改变,但他的心情显然变了,不过她还是庆幸自己的下巴差点没被捏碎而逃过一劫。无论如何,他仍是一个可怕的恶魔。
“我说,你想要我杀贵地总统吗?”拂过一撮掉落在额前的卷发,他漫不经心地问,仿若他的话题极其轻松平常。
“当然不想。”她怔然地猛摇头。他的喜怒无常让她难以捉摸,不过这问话却让她无法等闲视之,尤其他拨弄头发的动作竟有种说不出来的性感,害她差点看得目不转睛。
“好吧,我可以放弃猎杀贵地总统,不过你必须有个让我改变心意的理由。”他缓缓宣布。这番话若被严逸琛知晓,他几乎可以想象他立刻会对岳飞采取狙杀的行动,不管会不会惹怒他。
“理由?他是一个民选总统,他……”岳飞闻言一震,随即难掩欣喜的说。
“够了,我可不想听你歌颂贵地总统的善良事迹。”他提不起劲地截断她。这么严肃的理由如何改变他的心情?!再说总统好不好与他何干?这个小东西,就不能用用大脑吗?还是女人真的胸大无脑?
“嗄?”她愣愣地看着他的一脸不耐烦。明明是他要听理由,那不说总统对国对百姓的德政,那要说什么?
“唉,我不是告诉过你杀人端看我的心情而定,你若能让我高兴,我可以不杀他,反之……”他笑而不语,不过那含意已够让她心领神会。
“心情?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怎样才会高兴。”岳飞一呆,要取悦这个喜怒无常的恶魔,天晓得他的高兴要如何定义!
“你知道该如何做的。”他暧昧地朝她一眨眼。
“我知道?”她一头雾水地盯着他令人脸红的眼神,在话题这么正经严肃的时候,他的表情却邪恶得让她心颤,他难道……
“女人天生就知道如何取悦男人,更何况你有一副足已媲美维娜斯的惹火身材。满足我,我就不猎杀贵地总统。”受不了她有明知故问,他干脆直截了当地说。他不喜欢浪费时间,而让她从头到尾侍侯他的欲望,这个想法瞬间兴奋他的思维。
“满足你!你是说要我……”岳飞这才恍然大悟地惊叫。敢情他是要她跟他上床好满足他那耻下流的雄性需求!这个大色狼,他就不能想点有意义的事情吗?好歹还是个受伤之人耶!
“不只是跟我上床这么简单,你必须让我欲仙欲死才行。”他附加条件上去。毕竟她的身体他已尝过了,而她却未算真正“用”过他的身体。一想到她将用唇舌爱抚他的欲望,清亮的蓝眸瞬地炽热起来。
“什么?!”岳飞简直无法相信他所说的话,大胆露骨得教她想不脸红都难。这个思想败坏、道德沦丧的无耻淫徒!要她跟他上床就够让她为难了,居然还要欲仙欲死!哇拷!这个我胚!别说她不会,就算会,她都不屑为之!再说她手臂受伤需要安静的休养……他最好去死!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不过我不打算勉强你。二十号那天想必是个举国欢腾的好日子。”垂下眼帘,他慵懒地换个姿势。从未想过仅只是想象他那活似没玩过女人的毛头小子般血气方刚,尽管他已玩过她,便他就是觉得意犹未尽,说白话点就是他对她的身体欲求不满。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拥有这种感觉,而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不!”岳飞瞠大了眼睛,他怎么能如此明白的暗示她总统的生命全操在她手中!可要她跟他上床且让他欲仙欲死……老天!她做不到,他根本就是在强人所难。虽然拜他所赐她已非处女,可那两次的经验全由他一手主导。所以她哪知道要如何做才能让男人满意,更遑论是欲仙欲死!
天王淡笑着看了她一眼,然后利落的翻身下床。他本就没指望她会答应,不过,莫名的,他竟有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和松一口气的心情。这样矛盾又极端的反应让他暗暗心惊。他从未有过这种无法掌控内心感觉的情况,她为何能对他的心理造成这种诡异又脱轨的影响?
“等等!”他翻身下床的举动让她不禁急叫道。事情真的不能有转圈的余地吗?但要她跟他上床,这不啻是要将她的尊严尽踩脚底!可总统的生命……她轻咬着唇瓣,身为岳家子弟,从小她几乎是在尽忠报国的理念下长大,所以她选择和父兄同一职业来报效国家。如今总统有难,这正是她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好机会,什么尊严羞耻,她个人的荣辱远不及挽救总统生命来得重要;再说她的身子早已被玷污,似乎也不差这一回。
他微侧半身,没说话,仅是斜睨的看着她,等她开口;而她眼中闪着一抹宛若壮士断腕的眸光蓦然拨动起他内心深处某根被遗忘的情弦,他不禁有片刻的心悸与动容。
“如果我跟你上床,你就会放弃猎杀总统吗?”她困难地伸舌轻舔一下干燥的唇瓣,然后不得不提出教人难为情却非常重要的问题。饶是如此,她仍是羞红了脸。
“你做得到我的要求吗?”泛着红晕的脸颊有说不出的迷人,而那粉色的舌尖简直是在挑逗他的视觉。强压抑住胯间的骚动,他反问。
慵懒的嗓音有点沙哑,却莫名的让她的心颤栗悸动不已。心慌地避开他湛蓝深黝的眸光,那炽热的眼神宛若要将她烧成灰烬似的喘不过气来。
“回答我的话。”她的逃避让他不悦。
“我尽量……”
“尽量?我不接受不肯定的答案,能不能一句话。”潇洒的剑眉不悦地高高扬起。什么答案!若是尽量,他这要求岂不有等于无?
“能!我能!”她惊慌地迭声叫道,深怕他改变心意。只是她的能吗?她真的相当怀疑,可说出去的话已容不得她收回。
天王心头一震!她居然答应了,而他竟理不清内心竟是喜还是怒。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嘲讽地抿着笑。条件?她还真有那个胆子,要知道他是那个有资格开条件的人,而她凭什么?
“我不得不跟你要求,因为我的手受伤,我怕我没有办法全力以赴,到时你若不认帐我不是很衰。”偷鸡不着蚀把米,她可不是傻子。
“全力以赴?”天王闻言一呆,随极朗笑出声。拜托!她当做爱是在打战吗?话说回来,虽非打战亦相去不远,一场男人与女人的床上战争是该全力以赴。
“难道不是吗?”她被他的大笑声惹得胀红脸。她说错了吗?
“没错,那你想请你等我手好……”
“等你手好,二十号都过了。”他不客气的截断她的话。杀头的生意有人做,亏本的生意可没人做,尤其这还攸关到天杀盟在亚洲的第一桩事迹,他能不详细评估这场交易的价值性吗?!
“那怎么办?我的右手目前痛得使不出力,根本没办法做那种事。”她气结地说。
“你都还没做,又怎么知道没办法做?”他好笑的看着她气嘟嘟的嘴脸。双手残废的人都能做,更何况她只是右手受伤。
“我……”被堵得哑口无言,岳飞硬是气短,待看见他眼中戏谑的神情,火气又开始往上升。“不然你想怎样?!”
“你想等到手好也行,不过你得先付一些利息。”小东西真是跟天借胆,竟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但他若真跟她计较,她不知死上几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