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建德帝将游鸿塞进侯府让楚溪杳帮忙治疗他就感觉怪怪的,但游鸿是前任玄凤卫首领,玄凤卫的事情建德帝是不会和其他臣子说的,所以周伯邑也不好多问。
今日楚溪杳又过来问游鸿和端王的关系,这丫头是不是有点太关心人家了?
周伯邑自已脑子里在胡思乱想,脸色也不由得沉了下来。
楚溪杳如今已经是周彦辰的妻子了,虽然周彦辰是何情况尚且不知,但只要她还是世子妃一日,过于关心其他男子总归是不合适的。
楚溪杳一看他这脸色就知道周伯邑误会了,连忙道:“父亲多虑了,儿媳与游鸿大人之间的事情有些复杂,儿媳好奇他与端王的关系,甚至陛下将他送来侯府,都是为了解决我们之间的过节。”
楚溪杳将她当日在破庙算计游鸿的事情简短地说了,周伯邑听完之后面上顿时五彩纷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楚溪杳才合适。
良久,他重重叹了口气:“罢了,毕竟是你的事。那游鸿比端王要小几岁,几乎可以说游鸿是端王看着长大的,所以游鸿与端王的关系格外亲近,几乎成了贴身护卫的程度。”
“后来游鸿进了玄凤卫之后也常与端王私下来往,惹得陛下不悦,没多久端王就被遣去了西北封地,游鸿也被降了职。”
本来这事到这里就该结束了,一个是藩王一个是玄凤卫,两人之间隔了十万八千里,断没有再过度结交的问题。
谁知游鸿猜到建德帝是出于猜忌才将端王踹去了封地,二话不说就跑路了。
后来便是玄凤卫公开通缉游鸿了。
楚溪杳闻言,眼中闪过深思。
这么听来,端王在游鸿心中的分量只怕不轻,偏偏建德帝不允许自已手中的刀和其他人走得太近。
要拔建德帝心里的这根刺,难度还真是有点大。
楚溪杳在回自已院子的路上一直在思考着这事,有些心不在焉的,连游鸿喊她都没听见,还是雪柚拽了拽才让她回过神来。
楚溪杳一抬眼,发现游鸿正躺在她院外的一棵树上,茂密的枝叶将他的身影遮去了大半。
楚溪杳唇角轻轻抽了下:“大人,你待的这地方,若是教旁人瞧见了,我可真就是百口莫辩了。”
先前还说他俩没关系呢,结果现在人家躺在她院外的树上,那个高度能将院内的情形一览无余,任谁都觉得他们两个之间不对劲。
“那你想如何?”游鸿的面上满是无辜,“你丈夫不在,我在这府上又没个正经的身份,若是我偷偷来找你,更显得我们两个心中有鬼,关系不干不净。”
先前楚溪杳被人污蔑的事情他也听说了,他也颇有些无奈。
这事说到底还是建德帝办得不好。想出来的什么昏招,把他塞给一个妇人治病,还弄到人家家里去了,这种情况不乱想乱说的能有几个?
游鸿今日过来,也是为了顺便替楚溪杳解决此事。既然有流言,那只要他不在侯府了不就没人再敢随便议论楚溪杳了。
楚溪杳仰头打量了游鸿片刻,眉梢微挑:“大人能上树,看样子是伤口已经完全好了,大人今日莫非是准备来向我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