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接过楚溪杳递来的纸张,仔细看过之后指着名单上的几个人道:“这几家年前的时候已经迁出京去了,就不必请他们了。”
侯府这么多年家大业大的,亲戚众多,有的家中当家的没有京官,年纪大的早已解甲归田,便干脆盘算着直接举家搬迁。
楚溪杳不知道这些,见陆氏指出来之后,连忙接过雨薇递来的笔将那些名字划去了。
“今年侯爷新结识了几个官员。”陆氏回忆着先前周伯邑闲聊时和她提过的人,一一念着名字,“多加些席位,这几家都邀请一下,至少面子要足。”
楚溪杳点头,将那些人的名字与官职一一记下。
“往年我会在侯府小门那边的巷子里摆上流水席,今年再多添几桌。”陆氏补充道。
“旁的倒是问题不太大。”陆氏看着其他的安排,满意地点头,笑着夸道,“你如今倒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多亏母亲悉心教导。”将纸张接过来后,楚溪杳回以一笑。
……
老夫人这次是六十大寿,侯府上下都颇为重视,楚溪杳将各种事项安排好后便带着人忙碌起来。
寿宴举办的前一日,楚溪杳一直忙到晚上才将所有的事情确认完毕。
等她腰酸背痛地回到院子里的时候,丹白已经在院里等了好一会了。
“你怎么过来了?”楚溪杳怔了一下,“何事?”
丹白的一边脸颊又红又肿,眼睛里也蓄着泪水:“少夫人,您这边一直没什么异常情况,听云夫人那边起疑了。”
楚溪杳一拍额头,暗道坏事。
她这些日子一直在处理寿辰的事情,整天忙得脚不沾地,按那虚灵的药效来说,她现在早该虚弱到走一步要喘一口气的地步了,怎么可能还整日精神头十足地跑来跑去?
“是我忙昏头了。”楚溪杳一脸头疼地叹了口气,“罢了,此事还是尽快处理吧,继续拖下去迟早露馅。”
楚溪杳说着,转身去床边的柜子里拿了个小瓷瓶出来:“这里面装的是虚灵,你悄悄将这药放到姚听云屋里去,等时机成熟之后我另有用处。”
丹白一脸震惊地从楚溪杳手中接过瓷瓶,嗫嚅道:“夫人为何……”
“此事你不必多问。”楚溪杳瞥了她一眼,淡声道,“事关重大,你是整个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到时候需要你出来指证她,这是唯一需要你做的,其他事情知道的太多对你也没有好处。”
丹白见状,立刻闭上嘴。意识到或许要不了多久她和她的家人都能解放,丹白心中一时激动不已,忍不住跪下来对楚溪杳磕了个头。
楚溪杳挥手让人退下后,想了想将游鸿喊了下来。
“我若是想要在短时间内达到虚灵造成的那般效果,除了服药可还有别的法子?”楚溪杳蹙眉问道。
她先前实在是失算,忘记稍微装一下样子了,如今姚听云起疑,处理这事已经迫在眉睫,再用虚灵肯定是来不及了,但其他药想在短时间内发作的药性也会格外生猛,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