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韩天伤口最后一次拆线,下午就能出院了。
忙活了大半天,李雪儿和韩云总算是收拾好了东西,和韩天赶着晚上最后一班的汽车,出院回了村。
算是接风洗尘,冲冲晦气,韩国山买了两个二踢脚,韩天前脚刚进院子,他后脚就把炮仗放的震天响。
韩国海和虎子娘这些天也惦记着韩天的伤,可奈何家里走不开,去不了医院探望照顾,如今韩天伤好了,他们自掏腰包,做了一桌子的饭菜。
虽然比起上次家宴差了点,但虎子娘也是豁出去了,花了虎子好几天的工资,买了不老少的螃蟹,又做了一顿醉腌蟹。
韩天这段时间在医院养伤,吃的都是医院的食堂,食堂的饭没啥滋味不说,竟是些素的,如今看着一大盆子的醉腌蟹,可把他馋的够呛。
虎子娘看韩天吃的开心,这心里也直乐呵。
看着韩天都这么大了,还说了一个好媳妇儿,不禁感叹时光匆匆啊。
记得她刚嫁到韩家那年,韩天才那么一丁点大,还是个奶声奶气的孩子,如今都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不由得湿了眼眶。
“婶子,你这是怎么了?”李雪儿瞧出了虎子娘的神情,连忙帮擦着眼泪。
“没事,就是心里高兴,盼着盼着,小天都长这么大了。”
她这话也是说的韩国山和孙凤琴鼻尖一酸。
一眨眼,二十多年过去了,日子的酸甜苦辣,他们都尝了个遍,如今是真的到了甜日子了,倒是想起了韩天小时候的调皮捣蛋。
“我还记得小天十岁那年,大年初一的早上,拿着二踢脚把老王嫂子家的茅坑给炸了,那家伙,粪水满天飞,臭气熏天,气得我打了他好几个鞋底子。”
韩国山回忆起了韩天小时候的事儿,谁知道,孙凤琴也坐不住了。
“咱儿子小时候调皮捣蛋,啥事没干过,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往他爷的酒壶里撒了泡尿,还塞了两只癞蛤蟆,他爷也是宠着他,没打没骂的,还给买了两块糖,”。
“这算啥啊,你嫁妆箱子里的一双绣花鞋没让他给剪下来贴窗户上当窗花啊,气得你两眼翻白,两天没起来炕。”
韩国山和孙凤琴说的来劲儿,就连李雪儿都没想到,韩天小时候竟然如此调皮捣蛋,干过的坏事都赶上火车厢了,一节接着一节。
韩天见自己小时候那点破烂事都被翻出来了,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都过了两辈子了,他也没想通,小时候为啥要拿二踢脚炸茅坑,是闲的没事儿干吗?
这顿饭吃的他总算明白了,啥叫如鲠在喉,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回忆过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尴尬的荒唐行为。
酒足饭饱,李雪儿屋里,她瞧着韩天正认真的擦着那张红木梳妆台上的尘土,不由得想起她小时候的调皮捣蛋,一个没忍住,噗呲笑出声来。
“啊?”韩天回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没事,就觉得你小时候挺天真可爱的。”
韩天一听李雪儿这么说,可没啥心思擦梳妆台了,直接起了兴致,凑到她身边,剑眉一挑,带着几分放荡不羁道:“你这么喜欢我小时候的样子,不如咱俩尽快生一个娃娃出来?”
李雪儿坐在炕沿边,韩天越靠越近,温热的鼻息打在她的脸上,弄得她脸颊绯红一片。
韩天进一步,她就退一步,直到推到了墙边,退无可退,她只能伸出手臂,抵在韩天的胸膛。
她纤细白嫩的手臂犹如白透玉一般精美,被韩天粗壮的大手握着,盈情含水的眼眸让韩天欲火难耐,对着她樱桃般小巧的红唇就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