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啊,你盼妹子的病就靠你了啊。”
李山两行老泪留了下来,弄得大家心里都不是滋味。
“行了,李山兄弟,孩子们这一趟去市里,是好事,咱们都高兴点,这样小盼丫头的病也能好的快点不是。”一旁的韩国山忙劝慰道,只见李山抹擦着眼泪,点了点头。
“小天,多余的话,叔和你婶子就不多说了,你和雪丫头路上小心点,到了滨海给家里来个信儿啊。”
李山这话音刚落,汽车就来了,韩天一手拎着包裹,一手拉着李雪儿上了车。
汽车越走越远,直到看不清车影,韩国山几个人才回了家。
中午十二点半,韩天和李雪儿到了滨海市长途汽车站。
只见此时的汽车站,人声鼎沸,不少拎着行李卷的人等在站口。
“热乎粘苞米啊,新鲜出锅的热乎粘苞米~”
“大窑汽水,大窑汽水,冰镇爽口的大窑汽水嘞!”
“爆米花~爆米花~五分钱一茶缸,五分钱一茶缸,好吃不贵。”
汽车站门口,不少售卖的小摊贩叫嚷着。
近半年来,因为南方的企业改革,也加速了北方的整体经济。上到市区,下到县镇,像这种个人的摊贩子冒头了不老少。
起初也都是为了挣两个钱,战战兢兢的,瞧着督导组就东躲西藏。
可近半个多月,督导组对这事儿管的宽松了不少,不像以前管的那么严,这不少老百姓也动了做小本生意的心思。
“雪儿,要不要来一根粘苞米,另外在买瓶汽水路上喝吧。”韩天问着,李雪儿却摇了摇头。
“刚从家里吃了顿饺子,哪里还吃得下,再说了,啥饮料也没有你的果汁好喝啊,要是愿意喝,家里不是管够吗,何必出来花这些冤枉钱。”
“都说男人是赚钱的耙子,女人是装钱的匣子,这话说得可不真不错。”
站台上,韩天拉着李雪儿的手,嘿嘿的乐着。
下午一点钟,通往滨海市的长途汽车准备进站,检票员站在车门口检票,韩天带着李雪儿上了车,找了个中间的位置坐下。
刚开始检票不到十分钟,汽车里的人就都坐满了,乌泱乌泱的,铺盖行李卷就占了大半个车子,车子中间的过道都被摆满了。
下午一点三十分,汽车准时发车。
一路上,汽车颠簸,李雪儿迷迷糊糊的靠在韩天肩上睡了一觉,等醒了这车也到站了。
足足坐了三个多钟头,等下车的时候,已经都是下午四点半了。
韩天带着李雪儿从滨海车站出来,第一时间就往村子里打了通电话报平安,随后在车站附近找了好旅店下榻。
门口,李雪儿瞧着旅店的规模不小,怕是费用不老少,拉着韩天直摇头道:“这里一看就很贵,不如咱们去那家大众旅店吧,便宜实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