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苏淼淼有些惊讶,“你又怎么知道的?”
穆晚晚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猜的,那天我看见赵嫂子大中午的趁着人都不在时出现在厂里,我问她来干嘛她也回答不上来,觉得有些奇怪所以格外留心了,加上那天她离开后我就发现库房的门没有关上,所以……”
“所以你猜这钱大概率是她偷的。”苏淼淼接过她的话,她沉吟片刻,“好,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你先别告诉其他人。”
穆晚晚乖巧地点点头,随即转身下去了。
苏淼淼回到家就看见赵寡妇正在那儿拉着赵大壮絮絮叨叨地哭诉,当看见苏淼淼的身影出现顿时哭得更大声了。
“大壮啊,你大哥死了之后就剩下我和二柱两个孤儿寡母,我除了会干些农活外,不懂那些纺织技术也是正常的,这也不能全怪我啊!”
赵大壮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似乎对她的哭诉无动于衷。
赵寡妇干嚎半天见对方没有反应,于是渐渐消了声音。
苏淼淼走进屋内,直言不讳地说道,“今天赔偿的事情可以不计较,但是库房里的钱怎么少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赵寡妇愣了一下,随即眼神慌张地四处乱瞄,“什么不见了的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淼淼冷笑一声,“那天晚晚看见你大中午的跑来厂里什么都没干就走了。”
“她一个外人说什么你就信吗?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我可没什么大中午跑去厂里!别乱说!”
苏淼淼看着她,“那你身上这件新衣服是从哪儿买的?”
赵寡妇一时语塞,嗫嚅道,“这,这是我换季新买的……”
“我问过卖你衣裳的老板,这是最时兴的料子,没有一两银子买不到的货,你给二柱看病花了那么多钱,你哪儿来的银子?”
面对苏淼淼一系列的质问,赵寡妇一句话都回答不上来。
“库房里不见的是五两银子,你买新衣服用了一两银子,带赵二柱出去吃饭就花了半调钱,你还欠厂里这么多钱,你哪儿来的钱?”
赵寡妇顿时哑口无言。
“大壮哥,这件事情该怎么解决,你总得给个说法吧?赔偿张老板的钱我已经想办法解决了,可是欠厂里的钱呢?总得给吧?”
赵寡妇一听就不干了,开始耍起无赖,“行啊,你要我赔钱可以,那咱们就分家!”
“你说什么?”苏淼淼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分家?”
赵寡妇理直气壮地站起来,“对!分家!你要我赔偿是不可能的!我也没那么多钱!”
苏淼淼被她的话噎了一下,赵大壮低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既然嫂子要求分家,如果淼淼没有异议的话,那就分家吧。”
苏淼淼和赵寡妇同时转过脸去,前者是惊讶,后者是欣喜。
“真的?”赵寡妇有些不敢相信。
赵大壮“嗯”了一声,“明天就可以请村长过来主持。”
“那好,明天我就去请!”赵寡妇第一个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