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慕白一动不动的盯着那颗头颅,县令脸色有些难看,“大哥,你可是看出什么问题来了?”
安慕白并未回应他,而是盯着伤口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这样的伤口他许多年前曾见过。
若是没有记错的话,杀他的人恐怕是……
“看到这尸体的有几人?”
见安慕白神情严肃,县令感到有些不解,“大哥的意思是……”
收到安慕白不善不欲多解释的眼神,县令立刻低头答道:“眼下知道此事的人不多,近距离观察尸体的人应该只有仵作跟我们二人。”
安慕白神情松懈了几分,紧接着他回头看了仵作一眼,语气沉重的吩咐:“妹夫,关于此案的任何疑点,绝不可对外声张。”
县令见他说得这般严重,心中更是惴惴不安,“大哥,我会按你说的吩咐下去,可大哥如此做法,此案究竟有何特殊之处?”
安慕白见他追问,心知若是不说清楚,日后他肯定会疑神疑鬼,可若是跟他说了,只怕更是会惹上杀身之祸。
“此人有数十条人命在身,乃是心狠手辣的狂徒,如今却是这般死状出现在你府衙门口,想来这其中必有隐情。”
“在我查明真相之前,你一定切记不可对外泄露半句,以免给你们全家招致杀身之祸。”
县令心里猛地一颤,虽然这个人是朝廷钦犯,但是却死在他的地盘上,若是这里面真有隐情,只怕上面怪罪下来自己也得被牵连。
何况,安慕白从京城而来,知道的内情定然比自己多,他既然做出这般交代,想必定是有他的道理。
“大哥放心,我一定按你说的办。”
只见安慕白盯着头颅思索了一会儿,随即便转身询问:“妹夫,近两月内你的地界上可出现过匪患?”
闻言,县令立马垂眸回想,眼睛飘向了一旁的郝师爷,眼神示意他解围。
好在郝师爷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会意后立马上前:“禀巡抚大人,两月前确实有匪徒出现过,我们大人曾派人暗中调查,就在东面的山上确实有匪徒的踪迹,但他们的落脚点至今还未查明。”
安慕白脸色顿时变得凝重,他盯着头颅看了一眼,“依照此人最后的行踪,若是我推测的没错,他便是你地界上上的匪徒头领。”
经方才一事,县令对安慕白的话已经是毫无怀疑,“依大哥之见,此案该从何处查起?”
安慕白闻言皱眉摇了摇头,他伸手将白布覆盖在头颅上,沉思了片刻后,抬头神色严肃的看向县令。
“妹夫,明日立即召集所有人手,上山剿匪。”
“剿匪?!”
县令当即就傻眼了,“大哥,当务之急不是尽快破案抓住凶手吗?为何突然间要剿匪?”
安慕白并未向他解释,只是语气坚决的说道:“此事交由我全权处置,你下令召集好人手,明日我亲自指挥。”
说完,他便转身径直离去,并未留给县令再发问的机会。
“郝师爷,你可明白大哥此番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