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水!”
“倒水!”
“倒水!”
叫得没完没了。
李慎匆匆进去,把瓷杯里的陈水一泼,换了一杯新鲜的。
这个瓷杯,从它第一次开口说话,到现在为止,只会说“倒水”两个字。
也没有像“好色笔”他们一样,提自己的梦想。
如果它不是父母的遗物,李慎真想把它丢了。
将瓷杯放到一边,李慎到阳台查看朝歌晚露花的状态。
它依旧花朵小小,乖巧地蹲在黑褐色的土中。
关于李慎提的问题,它摇摇头,说自己并没有什么主人。
李慎放心下来,确认好它不用浇水便回厨房准备煎药。
朝歌晚露花并没有说谎。
物品要承认某人是它的主人,需要长久地安置在那人身边才行。
而它是一朵小花,
生来就窝在土里,长大后在风中摇曳,从未有谁时刻陪伴。
蜜蜂来来往往,蚂蚁顺杆上下,都算不得它的主人。
至于那个下巴长着痣,痣上长一撮毛的人。
根本不熟好吗?
李慎架好锅煎药,正忧虑另一件事。
虽然这个改良版列子草汤药成本不算贵,但每次开盖就碎两块钢化玻璃,实在是肉疼。
一千六百块呢。
裂成蜘蛛网的窗户还好,这个厨房门已经岌岌可危,碎片牵连,摇摇欲坠。
李慎从柜子里翻出一把小铁锤,小心翼翼想把厨房门敲下来。
结果它砰的一声,猛然裂开,哗哗啦啦玻璃散落开来。
声音持续了有好一阵。
每一声都让他心惊肉跳。
不禁感叹自己楼下究竟住着哪位好邻居,都这样了还不上门。
李慎收拾好后,便来到客厅,准备去做学姐安排的第一个任务。
客厅角落里堆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大塑料袋。
从学姐别墅离开时,学姐递给他一大堆书。
李慎现在才有时间挨个拿出来:
《明清文言流派八十篇》
《国际政治三千年略谈》
《论波粒二象性》
《线粒体基因组和遗传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