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慕昭昭惊叫,“你什么时候来的?”
季流年与景星河一样,是与她一起长大的兄长,亦是她从小到大的邻居。
他是剑仙季云台的独子,因为从小沉默寡言,季云台把他送到了慕昭昭的神医师父门下,想改改他沉闷的性子。
只可惜,江山易改,秉性难移。
季流年骨子里还是那个沉闷的男子,对医术也不感兴趣。
反倒是随了他的父亲,痴迷剑法。
将一把银蛇剑舞得出神入化。
哪怕从小就与慕昭昭这样聒噪的小娘子在一起,他仍旧面皮子很浅,容易害羞。
慕昭昭从小就喜欢逗他,谁让他是村里长得最好看的一个呢?
他不仅生得好看,脾气也极好,就像家门口那只温顺又胆小的白猫,乖巧可爱得不行。
季流年清秀的五官随了他的阿娘,用肤白貌美来形容也不为过。
若不是他常年习武,身形精壮,换上女装来,还真像个花魁呢。
季流年显然没料到慕昭昭会突然来到济善堂,一时竟愣在了原地,手足无措。
上次也是在济善堂,他与她完美错过。
他自然是早就来了长安城,只是不敢见她罢了。
当初慕昭昭偷偷离开烟溪村,大家发现之后已经晚了,他便什么也顾不得,连夜启程去追她。
直到得了父亲的飞鸽传书,知道她去了长安的柯家。
原本他应该回去的。
可他还是一直跟到了长安,却不敢让她知道,怕她会生他的气。
如今既然见了面,他只能说是来看望景星河的。
毕竟算起来,景星河也是他的师兄。
见慕昭昭朝他走来,季流年一时紧张,脸颊飞上两朵红云,说话也有些支吾:
“我、我是来看望师兄的……”
慕昭昭走到近前,看到季流年这副紧张的模样,心中忍俊不禁。
可面上却故意绷着脸:
“只是来看望师兄?那我呢?”
季流年手足无措,高高的男子此刻局促得像个孩子:
“不是,我的意思是……”
慕昭昭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了,不逗你了,瞧你吓的,我还能吃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