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身黑的装扮,头上戴着黑色鸭舌帽,脸上也戴着黑色口罩,在画面中显得格外神秘。
柳知蕴靠在封郁怀里跟他一起看监控。
在那黑衣男人抬手压了压帽檐遮住眉眼时,脑中猛地想到了什么,从封郁怀中离开拿过自己的手机给安悦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的是保镖的粗犷声音。
“柳小姐您好,安小姐她……现在不太方便接电话。”
柳知蕴心头一跳,急切追问道:“她怎么了,是不是生病晕倒了?”
“不是。”保镖的回答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她现在在小区门口坐着,不许我们过去打扰。”
柳知蕴一直担心安悦会因为术法伤到身体,听到保镖给出不同的答案,心中反倒更疑惑了。
“这个时间她在小区门口做什么?”
“她说要等人。”保镖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本来在楼门口等,后来又说怕谁找不到跑去了小区门口等,这大晚上的就一个人坐在那。”
在听到“等人”两个字时,柳知蕴就想明白了所有。
安悦的术法成功了。
元征恢复了年轻时的模样,现在正往国内赶。
安悦正在等他归来。
这个消息像是一股暖流,瞬时便蔓延她的心间,带来阵阵暖意。
“晚上不安全,你们要在附近守着,不要让她一个人在那里等,也不要过去打扰。”
“是,柳小姐。”
电话挂断,柳知蕴已是眸光湿润。
抬眼,正对上封郁幽深沉静的面容。
“元征没事,对吗?”他问。
面对唯一不知道其中缘由的局中人,柳知蕴也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这些听起来离奇古怪的事。
只能顺着她的话答:“他没事,很快就会出现了。”
她心中忐忑,好在封郁并没有追问,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又关了灯。
黑夜中,柳知蕴安下心来,过了会儿沉沉睡下。
封郁绕在她身后的手指捻着她的长发,阖眸将心里的线索又仔细捋了一遍。
安悦能画出他和元征的前世,在元征病倒期间整体状态也每况愈下。
元征这样孤寡的人一直资助她读书,每月给她写信。
显然两人之间有着很深的羁绊,从上一世延续到了这一世。
他去元征房间里找线索时看到的那根簪子,大概就是送给安悦的。
以柳知蕴知道元征消失后的反应来看,安悦等的人应该就是元征。
他们三人彼此之间已经信息共通了。
无论是那些模糊的画卷上,还是清晰的监控视频里,他都能分辨得出那是元征的身形。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