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不短啊时间。那兄长倒不能在厅里对受伤的周夫人做什么吧,五天了,不能还那样不餍足地欺负受伤的小娘子。
冷瑶依将手缓缓攥紧,逐渐意识到裴澍兴许是冲着她来的。
“可以。你去吧。”裴澍想二刻钟哪里足够问清楚她七年来是如何为他守身如玉的,只怕她根本无意和他交谈了。
燕青得到首肯,便同周芸贤过院中较远处廊下去说话,勾住周芸贤的肩膀,顶热络地说:“之前碍于太子和你有旧恨,不便与你私会,连日来发现太子早忘却了旧事,我与你也处得来了。你处境委实苦闷。”又绿又苦闷。
“我去叫府医来给周夫人看手臂。”杨姗说着,摆手叫走在场仆从婢女。
裴澍将人叫住:“弟妹。”
杨珊踱步,“少主请吩咐。”
“府上有女医吧?”裴澍交代,“找个手轻的,别把人弄得呲牙咧嘴疼得不像样子。”
冷瑶依闻言,心下一动,他过来一直远远在上座没朝她这边看,她起初还以为他不知她在这里呢,原来他都知道。
杨珊心中大为惊讶,少主真是个细心的醋坛子啊,自己同男友人同桌斗酒,燕青还带欢呼地喝彩叫她对瓶吹的,这若是周夫人与男人斗酒,只怕要死一桌臭男人,“您放心,府里有女医的。不会唐突周夫人,会找个细心仔细的。”
杨珊言毕,裴澍摆了摆手叫她速走,杨姗退去。
登时间厅内只余剩坐在侧面椅上的冷瑶依,以及坐在上座的裴澍。
冷瑶依一直低着头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裴澍端详着捂着患处不说话的她,他想起了她家小黑狗被他属下找回来时那个可怜兮兮的模样。
连当众和她说个话都需要大费周章,他越发不满这样的境况,可她毕竟有家室,他能做的只有克己守礼。交易结束了。他没理由不顾意愿占有她,强占民女的事情,他自身修养不允许他做。
“看见孤王来了吗?”裴澍睇向冷瑶依。
冷瑶依始终垂着眸子,总归还记得她是个于他毫无价值的玩意儿,这句话把她伤透了,整个人很消沉,听见他问,便低着头小声道,“看见了。”
“没有朝孤王投来视线如何看见的?”裴澍说。
“刚才你放箱笼,面朝那边时,我看了你一眼。”冷瑶依颇为老实道。
裴澍立起身,步至她身前,他身后的烛火将他影子照的映在她身上,她瞬间感受到压迫感,裴澍抬手朝她探过去。
冷瑶依下意识地往后躲避,“你要干什么?”
“你躲孤王干什么?不过片刻,便这般生分了。昨儿没搂作一处睡觉,是么。”裴澍声音里颇有些怜惜之意,“如今穿上衣服,都体面了,倒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