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的兵变显然脱不了关系。由此可见,喻安性这人实是无能。
刘兴治,袁崇焕斩了毛文龙后,任命刘兴治的哥哥刘兴柞为东江副将,领东江右协。孙承宗接任后,将刘兴柞调到宁远,东江右协统领一职就交给了刘兴治接任。崇祯三年四月,刘兴治在皮岛叛乱,杀了东江主官陈继盛和左协一干将领,孙承宗却依然姑息养奸,派遣周文郁、宋献等人安抚刘兴治,并将东江大权交给了这个叛乱分子。八月,刘兴治秘密遣书皇太极,约定降清。崇祯四年三月,刘兴治再次在皮岛叛乱,这次却是明目张胆打出降清的旗号准备做汉奸了,幸好被参将沈世魁乘夜杀死,叛乱平息。
类似这样的人物实在太多,可以说孙承宗一手缔造的辽东军阀集团最终成了汉奸军团,成为满清入关的急先锋。
孙承宗,你到底是伟大的民族英雄还是一个无能之辈呢?
袁大海陷入深深的思虑当中,直到部下领着锦衣卫山海卫的百户白仲山前来时,他才回过神来。
白仲山是锦衣卫驻山海关的百户,山海关名义上是一座军镇,实际只是关前为军镇,关后则是永平府,有很多百姓和商旅在此。
袁大海是锦衣卫的指挥使,虽然并不能直接指挥山海卫的锦衣卫,但这个身份加上东厂掌刑千户的名头,还是足以让白仲山乖乖前来的。
见到白仲山,袁大海开门见山便道:“听说明日孙督师要领三千精骑前往蓟州、昌平检阅防务,而蓟州、昌平距离京郊甚近,孙督师此举虽是责内之事,但锦衣卫职责所在,你是不是应当立即将此事密报给皇上?”
“这…”白仲山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袁大海竟然要自己将孙督师检阅防务的事情密报皇上。
见他这样,袁大海面露不快道:“怎么?难道这个还要骆都督点头才行吗?”
“大人息怒!属下遵命就是!”
白仲山一个激灵,身为锦衣卫的人,他自然知道眼前这位东厂掌刑千户的份量有多重,若是得罪了他,恐怕就是骆都督也救不了自己。
之所以不自己密报到魏忠贤那,再由魏报到天启那,是因为袁大海觉得这次是告孙承宗的黑状,有必要淡化党争的色彩,锦衣卫是皇帝亲军,大都督骆思恭又一向不买魏忠贤的帐,所以由锦衣卫的人按职责密报,可以让天启不致怀疑到魏忠贤身上。
只要抢在孙承宗自己上疏解释检阅防务之前让天启知道自己的老师带兵来了,就可以让天启产生疑心,进而怀疑孙承宗此举的目的,这对于魏忠贤乃至自己都有好处。只要天启下诏不让孙承宗进京,那不管他是想“清君侧”还是有别的目的,都只能胎死腹中。只要斩断东林党想靠军队政变的念头,剩下的事就是把刀子磨亮,将那些党人一个个拉出来放血了。
大案、要案,惨案,什么前六君子,后六君子,统统都将成为黄泉的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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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多写了一些不应该写的东西,有凑字数之嫌,这点要道歉,其实骨头并不是想要赚这一分两分,只是觉得有必要把这些东西写出来,从而和以前认知的孙承宗有个对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二十二章 风卷残云 血洗东林(五)
离皇帝生日还有十多天时间,魏忠贤在忙于在朝中安插东林巨寇走后各部要员空缺时,便是将这万寿节做为头等大事来办的。其间李永贞显得格外卖力,他知道天启喜欢听戏,除准备了几出贺寿的大戏外,还特地选了一出木偶戏《东方朔偷桃》,以逗皇上一乐。魏忠贤见他卖力,便也乐得将那些祝寿的事情全权交给他安排,自己只乐得清静,每日除了和王体乾、顾秉谦他们商量各部官员的任免,便是和干女儿说些贴己话,要么就是在宫里四处看看,催促下寿礼的安排。
“这些地方统统摆上花盆,要看着让人舒服,眼睛要亮。别舍不得花钱,内库开支要是过了,就跟咱家说,咱家来掏这银子。”
“千岁放心好了,这些事情小的早就安排下去了,定下的花盆明日就能送到,也没几个银子,小的们自己也凑了。”
“晓得你们孝顺,嗯,都卖力些,皇上瞧着高兴,咱家也就高兴,咱家高兴了,便有你们乐的。”
“有千岁这话,小的们就是累脱了皮也定要把差事做好,就请千岁放一百个心吧!”
魏忠贤和小太监们有说有笑,杨涟一走,他心情是格外的好,看什么都顺眼。小太监们也知道魏公公心情好,也都大着胆子和九千岁说笑起来。
又在那叮嘱了一番乾清宫前的布置后,魏忠贤便领着周清等司礼随堂太监准备到文华殿再去看看,却见王体乾一脸急色的匆匆赶来,未及身前就惊慌叫道:“千岁,不好了,孙承宗上疏要来进京朝贺皇上的生日!”
“什么?孙老儿要进京?”魏忠贤也是大吃一惊,脱口问道:“他疏上怎么说?!”
王体乾忙将孙承宗的奏疏给魏念了出来,孙承宗在疏中表明自己已有三年未睹天颜,现正在蓟镇巡查防务,离京师近在咫尺,又逢皇上生辰,请入朝敬贺,并面奏机宜。还声明此时朝中事体纷纭,臣考虑不宜冒昧入京,而边防还有未完备之处,也不允许过久耽搁,臣入京晋见皇帝后,必当速出都门。
王体乾刚把奏疏念完,魏广微又风风火火来了。远远见到魏忠贤,便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叫道:“千岁,那孙承宗带三千骑兵、两千铁甲兵,听说要来清君侧,正浩浩荡荡杀奔京城而来!下官探知这是兵部侍郎李邦华等东林党人写信招他来的,他们是想和孙承宗里应外合置千岁于死地啊!”
“什么!”魏忠贤一听,脸都变黄了,整个心往下一沉,人顿时呆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