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已经蔫了,本来趁着邝贵不在睡了人家的丫头,便是心里没底,此时见梁祈一脸威严,心里莫名虚了下来。
古阵迷迷糊糊想来是喝了不少,站在梁祈身后听了这半天也明白了,揉揉眼睛看着胖子和那丫头被带走,这才走到冷临面前,边说边往屋里走。“那邝贵找到了,已被分尸,头首分离死在河边,头却找不到。”
“啊!”婉苏虽已经习惯了见人命官司,但对头首分离还是有些忌惮,想那日追杀自己的仇家便是这般死法。
“昨夜同梁祈喝了一宿,今早衙役来报。”古阵打量了一下屋子,又说:“昨儿的戏耍可好?可有精彩的?”
“在何地发现的?”冷临料到王取必会问。
古阵说道:“就在大兴外的河边,头被割下去了,身上被洗劫一空,连绶带上的玉石都被抠了下来,只剩一身衣衫。叫那当日跟随的小厮去认,正是邝贵。”
“昨夜你喝了一晚?果真是同窗叙旧。”冷临笑道,婉苏准备了茶水以备古阵解酒。
古阵接过来,不自在地抬眼看了一下婉苏,又想起那日的梦,赶紧喝上两口装作若无其事。
“多年不见了,当年在书院的同窗,没想到在此做了官,也是缘分。”古阵心想不过是个梦,也没什么可害羞的,便释然了心情正常说笑。“不说了,闲来无事,戌时才有戏目,小婉,跟我去衙门瞧瞧热闹?”
未等婉苏说完,便听冷临说:“小婉留下,今儿我要考校你学问。”
婉苏看看古阵,本想跟去打听下八卦,见冷临发了话,便扁扁嘴“哦”了一声。
“我去瞧瞧,你们歇着吧。”古阵起身整整衣襟,二话没说便出了门。
“少爷,您觉不觉得古大人有些怪怪的,芷草姐姐是被送走了吗?”婉苏将房门关好,双臂拄在桌子上问。
“定是被送走了。”冷临将笔洗系上绳子,又道:“他本就是个怪人,你莫理他。”
婉苏面上不显,心里却说你冷临不就是头号怪人吗,古阵顶多算是活脱好动罢了。
“少爷,奴婢可不可以不悬着这个,腕子都酸了如何给您端茶倒水。”婉苏见那笔洗便是一脸官司。
冷临不理,将婉苏架好姿势之后,自己便在一处展纸书写。婉苏鼻尖又见了汗,腕子也酸痛难耐,想起那些头悬梁锥刺股的书生,晚睡早起地玩了命地读书写字,想来比自己更辛苦。不过有朝一日金榜题名登了龙门,可就是加官进爵了,所以人人都挤这独木桥。
寻思间去看冷临,根据古文功底及前后文猜测,应是在写汇报。再一细看,是写给王取的,正是在汇报邝贵之事。
“少爷,关大小姐的未婚夫婿,可是那邝贵?”跟久了冷临,虽未听到他确切说过,但也影影绰绰听了一些,也知道王取命冷临私下里查探关碧儿未婚夫婿的底细。冷临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此番向王取汇报邝贵之事,那这邝贵多半便是关碧儿的未婚夫婿了。
冷临抬起头,将写好的纸张折好,准备派人送去给王取,听婉苏问起,便点点头。
“如此一来不必嫁给他了,甚好。”婉苏松了口气,虽未与关碧儿又过多的交往,但还是从心底里希望她过得好。关碧儿是个善良的人,应得到好报。
“你这是幸灾乐祸?这可死了人的。”冷临点点婉苏,笑着走到门口,叫了跟着的下人,耳语几句便将信件给了那人。婉苏没听清,只听到“快马”二字。
“若是关大小姐嫁了他,怕死的便是她了,即使不是被杀也是被熬死的,女人这一辈子就完了,日日独守空房,看着家中妾室通房越来越多,男人又在外头花天酒地,找什么扬州?”婉苏皱着眉头细想,话到嘴边就是想不起。
“扬州瘦马。”冷临走回来,见婉苏一脸的幸灾乐祸,补充道。
“对对,就是扬州瘦马,少爷您懂得真多。”婉苏调侃道。
冷临张张嘴,想为自己辩白,却又不知说什么。从小到大,自己接触的女子便是母亲,之后便一直跟着冷管家,也只有这一个下人。上司也送过女人来,都放到旁的院子,冷临不习惯接触旁人,久而久之,都晓得他的脾性,便不再送人了。之前送来的也都找了别的去处,冷关家将其他无用的院落锁起来,只留着冷临这一个院子。
冷临想说自己并不是酒色之徒,可又不知自己为何要同她解释,见其也不是认真的,便也作罢。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奖励外星人的长评,今儿三更,每三小时后更一次哈。那么,大家要不要给外星人些夸奖,鼓励鼓励她啊。
☆、第五十四章受上意缉拿真凶
第五十四章受上意缉拿真凶
“少爷;王大人是否;很关心那关大小姐?”婉苏是女人,自然看得出王取对关碧儿的别样情愫,只不过这情愫注定了虐身虐心罢了。
冷临点点头;走到婉苏身旁;伸手调整了她腕子的姿势。
“唉。”婉苏不由得叹息;想起王取注定了坎坷的情路;不住唏嘘。
“为何会叹气?”冷临好笑;问道。
“邝贵之死;虽说对于关碧儿算是件好事,但也会叫她受牵连。先是陆秉烛无端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