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上回来不久就接到了东琅县县令朱铭的传信,说是抓到了蒙山的四名匪徒,那些匪徒企图入室杀人,希望他过去一同审理此案。
本来这样的案件是不需要他亲自去的,只派捕头过去把匪徒带回来即可。但是联想到今天上午现的情况,张县令敏感地现两者之间似有关联,所以起了严重的好奇心,或许此行能见到那名侠士也不一定。
官道上,张县令一行驰骋的马匹带起阵阵烟尘,路过路边的一家茶棚时,随意一瞥,现那儿拴着几匹马,有几个男子在茶棚里喝茶。他并没有在意,勒紧缰绳继续前行。
突然,茶棚边上的一匹白马昂嘶鸣一声,鸣声响亮、颇有气势。紧接着,张县令坐下的马突然哀鸣一声,前蹄一软,跪了下来,险些把张县令摔倒在地。
后面的几匹马纷纷嘶鸣停了下来,前蹄刨着地面,不愿前行。随行的师爷和捕快见状纷纷下马,跑过去把他扶下来,关切地问道:“大人,您没事吧?”
张县令摇了摇头,心中却觉得这马跪得好生奇怪。莫非是受伤了,可是检查后却没有现任何异状。
随后他把目光投向茶棚,尤其是盯着那匹白马看了一会儿,现白马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色的,且皮毛亮,看起来异常雄俊,端的是一匹好马!另外三匹看起来虽不如白马,但也是百里挑一的好马。
再看茶棚里的那三个人:一个穿着玄衣,年约四旬、面相端正。另一个长相威严的男子看起来较年轻,约三十多岁,穿着明黄色长衫,手里拿着一把扇子,还有一个身穿皂衣,面白无须的男子,看不出年纪。这几人穿着打扮虽低调但看起来也不简单。另外,还有一个身穿黑衣面无表情的男子双手抱着剑侍立在一旁,见他走来便戒备地紧盯着他。
这男子,这群人,莫非……因这个猜想,张县令心中有一丝兴奋,于是举步上前,随从见此也跟了上去。黑衣男子见他们上前,伸出右臂挡住了他,嘴里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退下!”
茶棚里的几个人早就注意到他们,见张县令穿着官服,眼中闪过一丝惊诧。
“放肆,此乃三里县县令大人!”随从见他无礼便厉声喝道。
黑衣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张县令一惊连忙转身叱道:“不得无礼,给我退下!”
随从诺诺地退下,张县令不敢造次,拱手态度谦和地道:“这位壮士,在下姓张,乃三里县县令,因外出公干路过此地。见几位气度恐非凡,且在下心中有一疑问,故前来问讯一声,别无他意。”
玄色长衫的男子站起来拱手道:“张大人有礼了,某姓魏,不知张大人有何疑问?”
“魏先生!”张县令拱手招呼道,“不知几位先生可知道,今早上三里县蒙山出了一件大事?”
“蒙山?”魏先生笑着道:“我们从官道走,不曾路过蒙山,怎么,那里出了何事?”
张县令仔细地观察他的神情,见看不出什么来,心中略微失望,但还是简略地说了一下情况。
几人听了,互相对视了一眼,原来之前现西南方向的黑烟就是此事。不过当时只是派张虎过去看了一下,并没有详细打听。这么说来,好像是一起侠义人士为民除害的故事。
“原来如此!”魏先生道。
随后两人又聊了几句,张县令见他们神情淡淡,便知趣地告辞。
等上了路,走了一小段距离,随从愤愤地道:“大人,他们好生无礼,大人何故对他们如此谦和?”
“你懂什么!”张县令叱道,“他们见本官身着官服,且知晓了本官的身份后,态度却不卑不亢,甚至还有一点点傲慢。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们非常无礼、胆大包天呗,随从心里腹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