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包著被被躲进浴室,她不介意和他共用一组毛巾牙刷。
“你的衣服我帮你洗好了,晾在浴室,还不是太乾,你要不要先穿我的衣服。”
才一个晚上,他就变成居家型男人,可见爱情力量撼人。
“不用,衣服快乾了,我穿自己的就好。”
她从里面向外喊。他连她的贴身衣物都洗……他们已经很亲密、很亲密了。
走出浴室时,她清清爽爽,脸上的笑容甜得可以酿蜜。
“我弄好了。”
“你先回房间换一套乾衣服。”
“好啊!然后把行李搬过来。”她理所当然地接口。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中载满迟疑。
“搬过来啊!我们要结婚了,应该住在一起。”脑海里满是绮情幻想,以后他们的每一个夜晚都会像昨晚那样……精采?
“等等,我什么时候说我们要结婚?”他的口气凶恶起来。
“你昨晚说的呀,你说我们都是成年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我跟你说好……你是不是想后悔?”
“我没有后悔,我的意思是,我们都是成年男女,有权支配自己的身体,男欢女爱各取所需。”
他火了,她的笨脑浆竟然可以把他的意思曲解成这副德性。
“我不太懂,你可以说得更清楚一点吗?”
“你我都是大人,你能为你自己负责,我为自己负责,谁都不需要去为对方的行为负责。”
谁都不需要去为对方的行为负责……她仿佛、好像有一点点懂了。
“你是说,我们不会结婚?”她轻轻问,怕问得太大声,心跟著粉碎。
“对。”她总算懂得他的意思,亚丰松了一口气。
“你不会帮我们家赚钱?”
“没错,但是你没钱的时候,可以来找我,我会尽力帮忙。”
“那……我以后怎么办?”一脸茫然,她的前方是一团迷雾,而她冲不出去。
“没有怎么办,享受性爱是现代男女很自然的行为,就像饿了要吃饭、累了要睡觉,你不要把昨晚看得太严重。”他在说服她也在说服自己,昨天的行为名字叫作合理。
“你还要我回台北吗?”
渟渟可怜兮兮地把自己的手插进他的大掌里,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温暖。
他不回话,过了昨天,他们之间只剩下九天,心沉,沉进深渊,他该怎么说?再用一次陈腔滥调讲——傅恒会带给你幸福。
说到底,他还是要她去嫁给冰人,每个人都说嫁给傅恒是为她好,难道说她的心死掉了,还会好?
“我回去台北,你饿了,我就不能弄东西给你吃;你想睡,我也不能陪你睡,你留我,好不好?”
“你回去才是对的。”狠心别过脸,他没想过要改变现况。
“为什么你觉得我回去才对?我在这里很烦人吗?”
他不说话。
“我就是喜欢你,不想离开你,想一直一直看见你,为什么我的意思就是错的?”
他沉默。
“为什么嫁给傅恒是对的?爱上你、喜欢你是错的?你才是我的阿诺,他不是啊!”
他不语。
“是不是我的快乐不重要,我的喜欢不重要,你们大家的想法才重要?”
他根本无法回答。
渟渟一声声为什么,问出他很多的不忍心,他怕一个冲动,毁了生态平衡。不管怎样,他有雅雯,她有傅恒,他们都有各自最合适的人生要走。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肯娶我?”她问得很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