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刺骨,痛不欲生。
邪欲一开闸就像收不住的洪水。
周熠礼的行为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蛮横,微尖的牙硌在淡薄唇瓣上,沈寂星抗拒的往后仰头避开他。
思绪朦胧间,他在想……
小狮子以前似乎不是这样。
周熠礼攥着他的手腕,抵在黑白琴键上,锋利猩红的眼尾近乎落下滚烫。
“躲什么?”
“你主动来找我,不就是暗恋我。”
沈寂星不想要这样的吻,挣扎间钢琴发出沉闷的声响。
周熠礼心中比谁都明白,沈寂星来找他是因为无路可走。
他是他最后的退路。
他稍有放松的迹象,沈寂星冷冷推开他,薄眸中蕴着水似的瞪他一眼。
随后抿着发疼的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花园。
又惹恼了……
周熠礼大脑被酒精刺激的发热,眼尾和耳朵都是红的,随手揉了一把凌乱的黑蓝发。
“我他妈真像个变态。”
他轻吐着气骂自己。
望着柔软草坪上跌落的手机,那张雨夜中削薄清贵的身影又闯入视线。
周熠礼弯腰捡起来手机,安静盯着那张照片。
用指腹很轻地擦了一下。
沉哑不甘的声调散在高空的风中:“那你喜欢我一下不就好了?”
……
沈寂星直接跑到了一楼。
人下意识寻求安全感时,会选择睡觉时的房间,他却好像并不喜欢窄小密闭的空间。
深夜的一楼灯火通明,冷奢调的客厅华贵敞亮。
沈寂星裹着毛毯在沙发上,用冰牛奶抵在唇上。
一天之内被狗啃两次。
饶是谁都受不了。
他肌肤向来又薄又白,如今唇瓣火辣辣的疼,只能用冰玻璃瓶来缓解,指尖落在瓶上被冻的微粉。
周熠礼一下楼就看他可怜的紧。
这人喝醉以后分明还是那高冷样,但就是莫名散发着无辜好欺负的软意。
沈寂星看到他下来,下意识用背抵沙发上,这是个抗拒后退的动作。
周熠礼:“……”
“我拿?”他停在对面保持着距离,示意他手里的冰玻璃瓶。
沈寂星一双透彻眼眸冷冷看着他。
周熠礼举起手:“我绝对不碰到你。”
当他是个小弱智哄哄算了,总归是他把人弄疼了。
沈寂星把玻璃瓶搁在桌面,同意但抗拒跟他任何肌肤相触的机会。
周熠礼这时候才想起来,他从来不喜欢跟人触碰。
可分明住在一起的时间,沈寂星在他身上完全没透露出这一点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