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摇大摆就往宫里去。
“你还是换一身装扮吧,别叫人家北瀛使者看了,以为你喜欢他们的文化,故意显摆招摇,再说了,王爵将军的头饰上都有玛瑙玉石,以示身份象征,你这个,放牧的牧羊人还差不多。”
“说的就跟你很懂似的,你去过北瀛吗?”
谢晚青,“我虽然没去过北瀛,但是……”
“行了行了。”
他不耐烦打断,“就跟宫里老嬷嬷似的,挺会说教。不就是玛瑙玉石吗,宫里那么多宝物,随便拿出来一样,难道还比不上他们那些花里胡哨的彩宝。”
谢晚青也正奇怪,前世他顶着这样的头上殿,或者说在入宴席之前就没人劝诫吗?
别的人先不说,齐明淮不可能不知道这次宫宴会出什么样的幺蛾子。
正想着,果然从不远处跑来一群宫女太监。
手里或多或少的端着盘子,气喘吁吁,估计是从昭阳门那里追过来的。
东西也是跑一路掉一路。
“平阳王殿下,您就听老奴一言吧,您这样的装束进殿着实不合礼数。”
“管我。”
齐明逸依旧我行我素,翻身上马。
谢晚青说:“齐诀。”
齐诀给他踹下来了。
轰的一声,齐明逸摔下来的动静颇有些大。
似乎还砸到了胯骨,痛得龇牙咧嘴在地上滚,“你们夫妻俩没一个好东西,黑心肠的毒妇恶夫,狼狈为奸。”
“不会用词就不要说。”
齐诀更是懒得听他叫唤:“还不拖下去,给平阳王更衣。”
“谁敢碰我!”
也不知齐明逸从哪儿拔出的匕首。
慕晚就喜欢这样的刺头,趁其不备,痛击手腕,匕首掉了下来。
凌寒顺势在背后踢下了他的膝弯。
“卑职得罪了,请平阳王担待,您要是再乱动,若是不小心再伤个腿儿胳膊的,不值当。”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对我!信不信我找太子告状,治你们一个以下犯上!”
他这么一吼,算是确定了齐明淮的确有所拉拢他。
否则两个没见过几次面的堂兄弟,怎么会突然这么亲近。
所以听到这一言后,前头端王和福王对视了一眼,心思各异。
齐诀也知道,“看来荆北那边的局势要变了。”
谢晚青说:“也没什么不好,有他在,你或许就能轻松一点。”
一山不容二虎,这个道理皇帝不可能不知道。
太子既有意让齐明逸去西北监军,再派齐诀过去,怎么都有些说不过去了。
“你看起来好像还挺高兴。”
“不告诉你。”
今日并不能算是合宫团圆宴,只是作为接见北瀛使者的一次会面。
落座后没多久,慕晚匆匆赶来,说:“那平阳王,滑的跟泥鳅似的,我就转身拿东西的间隙,他就跳窗跑了。”
齐诀说:“没换上?”
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