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你说出来的名字,还有那些未知存在说出来的名字我连一个音节都听不懂!但是刚才那个东西说的我就可以听懂?”
江哲的眉头紧紧皱着,眼中满是疑惑与急切,这个问题就像一根鱼刺卡在他的喉咙里,不问出来就会一直折磨着他,让他如鲠在喉,坐立难安。
此刻,他实在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与困惑,终于还是把这个关键至极的问题问了出来。
【就像是你学习不会的语言时习惯用会的语言作注释一样!它说的就是最接近你们的语言注释而同声翻译过来的!】
系统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在江哲的脑海中响起,依旧不带丝毫感情色彩,仿佛只是在机械地陈述着一个事实。
江哲微微一愣,脑海中瞬间闪过自己曾经学习其他陌生语言时的情景。
每当遇到那些晦涩难懂的词汇和发音时,确实会不自觉地尝试用自己熟悉的语言去理解、去标注,以便能更快地记住它们的含义。
难道刚才那个诡异的霍拉所说的名字,就是以这样类似的方式,转化成了自己能够听懂的形式?
【但是它只能承载几秒钟而已,所以它才会解体。并不是真的不想阻拦你!】
系统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这一句解释让江哲心中又是一惊。
原来如此啊!江哲心中暗自思忖着。刚才那个霍拉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或许就是在利用这种语言上的巧妙转化来诱导自己跟着说出那个名字。
它明知说出那个名字会引发可怕的后果,却还是冒险一试,为的就是要将自己引入绝境。
而它自身因为无法长时间承载说出那个名字所带来的后果,所以仅仅过了几秒钟,就不得不自行解体消失,这一切并非是它不想继续阻拦自己,而是它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继续维持下去了。
听到这两句解释,江哲感觉自己心中一直以来堆积的疑问仿佛一下子都被拨开了云雾,一切都变得清晰明了起来。
就像他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面对那些奇形怪状、如同神秘符文般的魔界字,完全是一头雾水,根本看不懂它们所代表的含义。
那时候的自己,就如同现在面对那些未知存在所说出的名字一样,茫然无知,因为那些都是完全陌生的语言体系,自己没有任何与之对应的认知基础,所以系统就算说了真正的未知的名字,自己也完全不懂。
而刚才的霍拉,就是巧妙地利用了语言之间的这种接近性,精心设计了这么一个陷阱,企图诱导江哲说出那个禁忌的名字,以此来达到解决江哲的险恶目的。
现在想来,这背后的阴谋诡计还真是一环扣一环,差点就着了它的道儿。不过,既然现在已经明白了其中的缘由,那接下来自己可就得更加小心谨慎了,不能再轻易地掉进这些敌人设下的陷阱之中。
如此这般,那一切之前看似费解的事情都说的通了。江哲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稍稍镇定下来,然后将目光重新投向了不远处那正在缓缓融合的泽多姆尸身。
江哲本就是个直性子的人,向来喜欢直来直往地解决眼前的麻烦事儿。
对于那些躲在幕后,玩着各种阴谋诡计、布设层层迷雾的恶心操作,他是打心底里完全不习惯,也极其反感。
在他看来,有什么事儿就痛痛快快地摆在明面上解决,何必搞得如此神神秘秘、弯弯绕绕的,净给人添堵。
所以啊,大家平日里说的那句“谜语人必须死”,此刻在江哲心里那是无比的赞同,这些家伙就知道故弄玄虚,不知道耽误了多少事儿,制造了多少麻烦。
江哲握紧了手中的魂钢长刀,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决然之色。他深知时间紧迫,必须得在这泽多姆尸身彻底融合完成之前,将其全部清除掉。
于是,江哲身形一闪,如同一道利箭般朝着那悬浮在坑道中间的肉块冲了过去。他挥舞着手中的魂钢长刀,动作迅猛而又凌厉,每一刀都带着强大的力量,精准地朝着那些散发着邪恶气息的肉块砍去。
时间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江哲全神贯注地进行着清除工作,一刀又一刀地将那些肉块从悬浮的状态砍落。
每一块被砍中的肉块,都会在魂钢长刀的触碰下,仿佛受到了某种强大的吸力一般,缓缓地被送进了长刀内部的收容处。
而随着每一块肉块的收容,江哲能明显感觉到手中魂钢长刀的威力在一点点地增加,那原本就锋利无比的刀刃,此刻更是隐隐散发着一股更为强大的气息。
就这样,江哲一刻不停地持续着他的清除行动。
等到三分钟的时限快到之时,江哲刚好成功地清除了所有悬浮在坑道中间的肉块。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溅起一小片尘土。
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而锐利,手中的长刀也依旧稳稳地握在手中,没有丝毫的颤抖。
江哲最后用力地挥出了一刀,这一刀带着他此前积攒的所有力量,在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弧线。
然而,这一刀却挥空了,因为此刻已经没有了可供他挥砍的肉块。江哲微微喘着粗气,停下手中的动作,站在原地打量着坑道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