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说了一句话来着。
不是吧,这些人耳力都这么好?
沈长念果断地低了头,“我知道错了。”
顾鹤安低头,捏了捏眉心,“什么时候知道的。”
人是他求旨娶回来的。
他身子突地往后—仰,坐姿懒散,等着沈长念开口。
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时候知道他的身世的。
半晌,沈长念张了张嘴,“不知道,只是、只是猜测。”
她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
不过这话也没错,毕竟她也没找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顾鹤安没应,挑着眉等她继续开口。
“母亲给我那个镯子。。。。。。上面有个‘祁’字。。。。。。”
沈长念喉咙—咽,心口止不住地起伏。
“夫君放心,我谁也没说。”
顾鹤安抬起眼,眸光在沈长念脸上划过,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似是在想她这话的真实性。
接着漫不经心地起身,缓步走到了沈长念跟前。
他每走一步,沈长念的心就跟着颤一下。
等两人之间只剩一步距离时,顾鹤安停了下来。
“胆小懦弱?”
“忍气吞声?”
“不敢见人?”
吐息落在沈长念耳侧,冷沉的音调落在耳中。
顾鹤安嘴里每蹦出来一个词,她的脸色就尴尬几分。
“夫君你知道的,出门在外总得有点人设。”
“人设?”顾鹤安气笑了,那双黑眸望过去,如山涧寒潭。
他当初一心想着娶个胆小的,结果一开始就错得离谱。
偏偏还怨不得别人。
顾鹤安俯下身,凑近仔细盯着沈长念那张面容。
楚楚动人的表情出现在那张精致的脸上,倒显得是他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