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北延垂眸瞥了眼她雪白的脖颈,薄唇微抿:他相信以她的手段绝不会吃亏,只是凡是都有万一,若是不跟着来实在放心不下。
那通判把惊堂木拍的跟快板似的,“啪啪”作响,怒斥江幼无端伤人,致永沙川采珠场罗老板的不利于行,更杀害采珠场护卫众多,劫走海女三十余人!
“啪嗒”一声,红头签落地,刑罚已定:“按律令,无端伤人者,杖责一百。来人!行刑!”
江幼哂笑。
这就定罪了?
杖责一百,莫不是要把她当成年糕来打。
“慢着!”
江幼抬眸看向通判:“一无苦主,二无人证,大人上下嘴皮子一搭就要杖责于我,律法便是这般儿戏的吗!”
“牙尖嘴利!”
那通判毫不示弱:“罗老板已瘫痪在榻,如何来堂上指证与你!”
“他来不来都没关系,我手里这张认罪书却是罗老板亲笔所写,还盖着印章,总是抵赖不掉。”
江幼拿出那张认罪书,淡淡道:“人言或许可作伪,但这证据却说不得假话。”
“啪!”又是一声惊堂木:“这东西是你武力威胁罗老板所写,岂可作数!”
虽然话是这么说。
但这通判自己都不太信,这堂下鹅黄色裙装的女子身姿纤细,容色倾城,如何是他们说的什么杀神修罗了!?
江幼将那认罪书仔细收起来:“若是那姓罗的说是受我胁迫所写,那就该当庭对质!怎能光凭他一句话,我就挨一百大板。眼下无凭无据,民女何罪之有?”
这话很有道理。
通判一时反驳不得,又将刘家的案子拉出来,怒斥她中伤了刘浦员外,说着便命人将刘浦抬上堂来:“如今苦主已在,看你如何狡辩!”
那手脚筋尽断的刘浦躺在软垫上,斜着脑袋,恶狠狠地剜着江幼:“你这毒妇!”
江幼眨巴眨巴眼睛,表示不认识这人。
她缓步走近刘浦身边,伸出戴着枚青玉戒指的白嫩手指:“你是谁呀,为何要攀诬我?”
当刘浦看见那枚戒指时,脸色大变。
“别耽误我的时间了,这……”
江幼轻飘飘地瞥了眼戒指,笑道:“还有人等着我的独家配方救命呢!”
“你……你……”刘浦骇得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那枚戒指他再熟悉不过,正是他特意找能工巧匠打造,送给儿子的生辰礼啊!
自早上他被江幼伤了后,本要立即报官,可是家里的丫鬟来报说大公子忽然昏迷不醒。
刘浦已没了命根子,自然最是看中刘家这根独苗。
这才慌忙地找郎中,可请了全城的郎中,竟没一个能医的。
原来,竟是被她下了毒!
“刘员外,公堂之上,但说无妨!本官定还你公道……”
在通判的连声催促下,刘浦却只能紧闭了双眼,失魂落魄道:“大人……草民从未见过这位小娘子……怕是搞错了。”
通判傻眼了。
这怎么能行!
知府大人的提点过,必须要狠狠惩治她——胆大妄为放走诸多“海女”元凶。
他狠狠心,再次从签筒抽出一支红头签,果断扔下。
“啪嗒。”
伴随竹签落地的清脆声,通判最后宣判道:“大胆江幼,游手好闲,不事生产,杖责……”
通判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匆忙赶来的仇知府喝令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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