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便是显得过于迫不及待,失了谈判的先机。
这个道理他们都懂。
顾九卿的目光转向桑北延,道:“有桑护卫随行,本王也可放心了。”
桑北延闻言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表示与你无关。
“接下来嘉城和兴城大营的训练,便要仰仗你了。”江幼笑着拿出一本书放在案上,道:“请宣王殿下务必按着这书中之法练兵,若是我这一行顺利,约莫最快不过一月,就能与海寇一战。到那时,必须要赢一场漂亮的仗!”
顾九卿将那本书揣在手中,又将他在这嘉城中探查的情况详细地告知江幼,他笑道:“那知府赵良家的信鸽日日夜夜的来回盛京太子府,怕是顾光耀连我上顿饭吃的什么都知道。”
“太子为何这般关注嘉城之事?”江幼疑惑道。
难道就只是想看顾九卿的笑话吗?
啧。
这么闲的吗。
顾九卿眸色渐深,道:“当然不是,我这位二哥跟嘉城可算是渊源颇深。”
他望着江幼,淡笑道:“不过他隐藏得极深,如今我也只是查到了一点皮毛。你专注应付海寇便好,待我查清再与你细说。”
旷野的风呼啸而过,吹动军帐的帘子哗啦作响。
就在顾九卿和江幼正在这一望无际的荒原上商讨着抗击海寇的策略时,远在千里万里之外的盛京城内却是一派如常的富贵安逸。
镇远侯府今日格外热闹,府门处车水马龙,非富即贵的宾客往来不绝,脸上各自洋溢着喜气,纷纷前来贺喜镇远侯吕军捷六十大寿。
随着唱礼司仪尖细的嗓子,美玉珍珠、珊瑚砗磲……无数的贵重寿礼,都被抬进了镇远侯府。
当炮竹声噼啪响过后,前厅正院的正席上,宾客们齐齐向居于正位的主人贺寿,气氛一派的热闹。
前厅,是男人们的酒局。
后院则是女眷的场合。
原本是要来给吕芝娣撑场面的皇后因着身子不爽,只送了贺礼过来。
于是主位上只坐了一位珠光宝气,笑意盈盈的吕贵妃,下首两侧坐满了盛京城有头脸的贵女,各个满脸赔笑,好像过寿的是自家老爹一般。
两个女眷低声咬耳朵:
“据说,寿星公要请吕贵妃去前厅呢。”
“那她怎么没去?”
“嗐!”另一个用帕子掩住嘴,愈加压低声音:“人家贵妃娘娘说了,今儿是来陪侄女的,执意在这后院坐呢!”
两人瞧着坐于上首的吕贵妃亲昵的跟吕芝娣有说有笑,一时只觉艳羡不已。
有这等在皇上面前得脸,儿子又是太子的姑姑,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但是,这吕芝娣小姐似乎并不怎么在乎福气不福气的——她那双漂亮的眸子不断的向着门口处瞥着,好像在等着什么人来似的。
坐在距她不远处的郑已微将一切看在眼里,隐在袖子下的一双手狠狠的绞着帕子,心情复杂极了——
若说早先她心里还存了一线希望,想着吕芝娣只是为全了人情才给江幼发帖子。
不过,如今见着吕芝娣这副不怀好意的鬼样子时,再无一丝一毫的侥幸——吕芝娣那日一定是见到了江幼出城,才特意给她发帖子。
今日特别请了吕贵妃,就是为了有个人证,以欺君之罪钉死江幼!
“人可都来齐了?”吕芝娣柔柔的嗓音响起,听在郑已微耳朵里却好似催命的鬼叫。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