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把桑北延的亲笔信递上去,几丈高的寒铁巨门中缓缓开启,其中缓步走出几人,打头的态度很恭敬却也很坚定,回话说:桑老早有吩咐,非夜湛太子亲抵,其他人都不见。
桑北延微微扯唇,勾出一个无奈的浅笑。
这个结果,他并不意外。
作为北境最古老,势力最庞大的家族,桑家从不轻易对任何人敞开大门。
便是他,也只有在小时候,随着母亲走进那处哨宅的寒铁大门,又渡过万丈沟壑,抵达过桑家的极旋大寨。
赤霄的信很长,字迹如以往那般刚劲锐利,但熟悉他行文的桑北延,还是能看出字里行间隐隐透着的疲色。
他在信中说,就在十三年前那桩事前后,王上的身体便突然生了原因不明的重病,一日间几乎有大半日子都在昏睡中。
国内的郎中术士被尽数召集到王殿当中,却无一人知其病因。
虽然他也始终怀疑王上并非生病,而是中毒。
但是因为这毒太过诡异,毫无对策,不敢贸然用药。
在最开始的几年,他的父亲赤鸣擅一直派人在国内外地往复奔走着,便是决意寻得天下名医为其诊病。
不过,奇怪的是,那些抵达了苍川王城的当世名医,全都都因为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原因殒命,竟无一人能进得王殿之内,为王上医治。
时至今日,只能每隔两日,服下以冰雾草熬成的汤药,才勉强维持着。
北境朝堂上,夜无仑打着协理的幌子,把贵妃朴氏所生的儿子夜殿扶立为新的太子,并打着太子年幼,代为监国的口号,全局把控着朝政。
曾经北境王座下的三个军队,也分别有不同境遇。
赤鸣擅为元帅的赤狼骑,因着兼具护卫王城的职能,只是削减了军饷,倒还尚算保存得完整。
玄狼骑被一道卸甲归民的王命强行解散,大部分兵士都已被押送回乡,还有些被打散塞进些地方性的兵防之中。
而雪狼骑的统帅冀丰,则已经背叛了王上,雪狼骑也被重新命名为浮屠铁骑,成为襄助夜无仑窃国的爪牙。
冀丰。
呵。
看到这个名字,桑北延微眯了眸子,双拳骤然攥紧,只觉得恨意在胸中激荡。
当年若不是父王搭救,冀丰如何能苟活至今?
如今摇身一变,却成为夜无仑的走狗,何其悲哀,何其讽刺……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