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正风吩咐必须对费斌之死保密后,二人就与刘正风他们告别了。令狐冲与仪琳本想回镇上,走着走着,忽然看见前方有青影闪动。
令狐冲对仪琳说道:“小师妹,你在这里等我片刻,我去前方查探一下情况。”
仪琳皱了皱眉头,担心的道:“令狐大哥,你身上还有伤,不如我陪你一起去吧!”
令狐冲呵呵一笑:“别看我这样,若有危险我肯定是跑得了的,但若带小师妹你在身边,就不一定能轻松逃跑了。”
仪琳的脸微微红,道:“好吧,我在此处等着,令狐大哥你一定要小心啊!”
令狐冲嗯了一声,迈开脚步轻轻的向前走去,果然看到有二人在比斗,令狐冲立即躲在了树后,向前望去,正是师父岳不群在与一十分矮小的道人交手。
矮小道人出剑急,每一剑都出“嗤嗤--”的破空之声,令狐冲定睛望去,那人却是余沧海。而岳不群手中也不拿剑,余沧海每一剑要刺到时,岳不群都只是用双指随手把剑弹开。
一连斗了数十招,岳不群忽然出手向余沧海手中剑鞘抓取,余沧海始料未及,手中剑鞘被岳不群轻松夺了过去。
接着,岳不群就拿剑鞘与余沧海长剑交击。忽然听见“咣”的一声,余沧海手中长剑竟被收入了岳不群手中剑鞘之中。
岳不群抱拳道:“承让了!”
余沧海冷哼一声,道:“好,岳先生武功高强,在下拜服!请把宝剑交还于我!”
岳不群呵呵一笑:“那是自然”说着双手奉还了长剑。
余沧海接过长剑,冷冷一笑,拔腿就跑,岳不群想不到此人竟如此无耻,当即施展登真步追了上去。
不出千里,岳不群就赶上了余沧海,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道:“余观主慢走,可否告知在下林氏夫妇的下落?”
余沧海显得有些惊恐,他对自己的轻功十分自信,自付五岳之中因没有人能追的上他,如今岳不群竟那么快就抓住了他,武功当真是高强至极。
余沧海转了转贼兮兮的小眼睛,道:“岳先生也想要辟邪剑谱?”
岳不群道挥了挥手,道:“在下已经收了林平之为徒弟,自然有义务寻找他父母的下落,不知余观主可否告知我?”
余沧海道:“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他二人快死啦,你若不立即赶去就见不到他们最后一面了。”
岳不群忙道:“请余观主告知他二人如今身在何处。”
余沧海道:“在刚才我与你相遇的破庙中,你快去吧,晚了他们就死啦!”说着立马挣脱了岳不群的手掌,飞奔而去。
岳不群赶到破庙中,却现令狐冲也在。正在与令狐冲交谈的林震南看到岳不群突然出现,对令狐冲说道:“有人来了。”
岳不群脚步极轻,背朝门口的令狐冲自然不知道有人来了。令狐冲拔出长剑回头防御,却现是师父,急忙收起宝剑,向岳不群行礼道:“师父。”
岳不群嗯了一声,接着来到林震南夫妇身旁,蹲下身子,把了把二人的脉,又朝二人体内输了些真气,叹气道:“心脉已断,药石无灵。”随即拿出火箭炮让令狐冲去信号,召集弟子。
林震南早已知道自己的情况,对岳不群说道:“久闻岳先生大名,如今一见果然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君子。”他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我二人已经快要死了,但有句话要带个我们的儿子林平之,岳先生能否代为转告?”
岳不群道:“我已收平之为徒弟,你们有什么话就尽管告诉我,在下一定代为转告。”
林震南闻此,顿时惊喜不已,道:“是么,平之已拜岳先生为师,真是太好了。”他说道这里忽然有些喘不过气来,大呼了两口气之后,终于平静了下来,道:“岳先生,请你转告平之,福州向阳巷老宅地窖中的事物,是我林家祖传之物,须得好好保管。但他曾祖远图公留有遗训,凡我子孙,不得翻看,否则后患无穷,要他一定遵循。”
岳不群点头道:“好,我一定转达!”
林震南道了声:“多谢!”随即断了气。
“爹,娘!”这时,林平之突然出现在了破庙门口,见林震南夫妇双目紧闭,立马跑上去探了探二人鼻息,旋即脸色一变,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紧接着又独自黯然的哭了起来。
岳不群心想:“平之刚刚来到破庙,林氏夫妇就断气了,最终还是没有见到父母最后一面,当真是天意弄人啊!”安慰道:“他们知道你平安,走的很安详,你不必太过伤心。”
林平之忽然用手撑地,站起身来,走到岳不群面前,双膝跪地,磕头道:“多谢师父帮我找到父母,平之无以为报。”
岳不群伸手把他扶起,道:“你既然是我弟子,我帮一帮你又何妨呢?只是报仇之事,我不便插手,须是得靠你自己了!”
林平之擦干眼泪,不再哭泣,说:“自然不敢再劳烦师父,弟子日后必定勤修武艺,亲手手刃仇人!”
之后众人又启程回到了华山。
晚上,华山正气堂内,岳不群把林震南夫妇的遗言转告给了林平之听。
林平之听后向岳不群问道:“师父可知道我父母为何不让我翻看辟邪剑谱?”
岳不群摇头道:“我不知道,辟邪剑谱是你林家的东西,其中渊源,或许只有你才能明白。”
林平之道:“是,师父。”
岳不群又叹了口气道:“平之,报仇一事虽然是你为人子的本分,但你切莫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心中无论何时都须留得一丝清明,万万不可入了魔障,否则害人害己,你父母泉下有知,也是不愿看到这些的。”岳不群顿了一下,又说:“好好活着,就是对父母最大的报答,你可明白?”
林平之闻言,躬身向岳不群拜了拜,说:“多谢师父教诲,徒儿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