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奇他妈微挑了下嘴角,“不过犬子也跟我说过,你们这行不看年纪,既然能把那个医院里的邪气搞定,那就是有真本事的,我个人十分相信你们,所以,希望你们看完我家老爷用餐后能给我满意的答复,治好我们老爷子的病。”
“那就别浪费时间了,想吃饭就吃,我们等一会儿就是了。”
廖秃子还是快人快语,脸上写满了抓紧时间战决!
温奇他妈点了下头,“好,那诸位先在这里等一下,我这就出去吩咐人把菜送过来。”
我们几个统一给她让路,等温奇他妈一出去,廖大师就给了我和黄道士一个眼神,没理会那个黑煤块,我们三个像是个行动小组似得走到门口附近的洗手间交流心得。
“老黄,你俩看到鬼差没……”
率先出口的还是廖秃子,不过这次他的大嗓门却压下去了,也知道这是悄悄话,不能让床上躺着的那老爷子听到。
黄道士点头,“我跟薛丫头都看到了,这人要不行了。”
廖秃子鼻翼煽动了两下,眉头整个锁出个川字,“我瞅他这病不像是正常得的,咱虽然是治虚病的,但是实病的病历也得看啊,这病历也不给咱瞧,张嘴就说是中邪,这是中的哪门子邪,扯他妈淡呢……”
黄道士眯眼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像是反噬啊。”
我绝对赞同,点头看向黄道士,“好像就是反噬,我看见这个老爷子已经出泄尸汗了,恐怕是要不行了。”
廖秃子大力的挠了挠头皮,瞟了一眼站在老头脚下位置气定神闲的黑煤块,“他妈的,你们看那瘪犊子,他是一点都不恶心啊,这事儿没准就要撞他手里了,他们玩阴的,就是鼓捣尸油啊,尸胎什么的,什么恶心弄什么,我他妈得好几天吃不下饭了,那逼养的我瞅他就着蛆都能喝二两酒。”
我差点没忍住就笑了,满心的恶心倒是被廖秃子的几句话弄得灰飞烟灭了,不得不说,廖秃子看不上一个人埋汰起来是真有两下子。
聊了一会儿我们听到门口传出动静就又回到沙软榻那站好了,安九已经靠着沙坐在离床边最远的一角了,脸埋在头里,对老头的事儿是不再多看也不言语。
我站到她身旁攥了攥她的手,很凉,微微用力默默安慰,其实人的承受能力是很强的,像我,把令旗插那个碑仙的脑瓜子里都没含糊,但看着老头满是蛆的腿却受不了,这就相当于癞蛤蟆爬脚背,不咬人膈应人,恶心跟吓人,真是两个概念。
房门打开,温奇的妈妈推着个盖着红布的餐车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温奇,温明。
温奇是一进来就热情的迎到老头的床边张口,“爸,饿了吧,咱马上开饭啊!”
温明则一声不吭,冷着脸扫了我们一圈,最后眼神在我脸上顿了几秒,随后又挪开,往后面站了几步,没凑前儿。
“还得是小奇啊。”
老头子一看见餐车就笑了,“快点,饿死了。”
温奇点头,“那是我妈来还是大哥来……”
老头哼了一声,灰突突的眼珠子转向站在最后的温明,“他是巴不得我死,让你妈来,我不想看见他!”
温奇妈妈笑着圆场,“我来吧,小奇,这活你哥都多长时间没干了,一直可都是我来的,老爷子也说了,我手艺好。”
我有些没听明白,眼睛看向餐车上的红布,罩的很严实,能看出里面盖着的东西轮廓很高,默默腹诽,难不成还在这现做啊,那不得一卧室的油烟啊。
正想着,我看见温奇他妈戴上了一副白手套,红布一掀,入眼的就是个酒精锅,那锅是真小,饭碗那么大,下方便面我觉得都不够。
随后他妈又拿出了一个酒精块放到锅下点燃,‘滋拉’声响,我好奇的凑近一步,现锅里只有小半指那么高的油,这是烧油?
正合计着,听到了‘吱~’的一声,什么动静?
眼睛看向餐车的桌面,只见酒精锅旁边是套精致瓷碗汤匙,诡异的是旁边放着个榔头,而榔头的正前方是块半圆扣着的椰壳,还毛茸茸的。
‘唧唧~~!’
叫唤声起,我眼瞅着那半圆形的椰壳动了一下!
这,这什么情况!
有些懵的仔细看,眼睛登时睁大,这哪里是椰子壳,是正好露出一半的猴子头啊!
“小奇啊,让先生往后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