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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昼并?不隐瞒,点了一下?头,笑着说:“是,给我孩儿。”随即又黯然下?去,轻声?道:“只是我那?妇人,性情强烈,我不顾挽留,弃她来此,她必然恨毒了我,孩子……应当是没有了……”
朱煜甚是震惊,“怎么?她难道敢……”他?也不敢说得太清楚,只是含混过去,又皱眉说:“这岂是为妻之道?简直半分贤良也无,这等妇人,岂能留她?以二郎的品貌,何人配不得?”
寒昼惨笑道:“实我之罪,非她之过,她本无意于我,是我强求……也是我狠心?弃诺……”
即使如此,朱煜犹未展眉,他?仍然觉得气愤:“便是如此,也不该……战场瞬息万变……有个孩子总是好的!你那?妇人实非贤良!”
那?些话,是寒昼情之所至,悲痛太过失了心?防才讲了出来,如今悔之晚矣。
“明公?莫要再说这种话,我甚是不喜,她自有她的权力,旁人干涉不得。”
朱煜虽觉不敢苟同,但见寒昼面色正肃,知道他?心?里必定是极郑重,便不再辩驳,只是叹了口气。
寒昼这时已经觉到失礼,但不觉自身有错,不欲为此道歉,可朱煜毕竟是尊长,寒昼便想说些其他?话来缓和气氛。
思来想去,抛出了一个早在他?心?里盘旋不去的问题。
“明公?早年在先赵王帐下?,可曾闻说柳菡?她……”
几乎是听到那?两个字的瞬间,朱煜脸色大变:“你怎知此人?”
第81章
朱煜一定是知道的。
寒昼低了低头,再抬起时,低声道:“曾有传闻,道先赵王是因?她而死?……明公,是也?不?是?”
朱煜这时已?恢复了先前面色,只是双眉微蹙,他言语平静:“此等谬言,究竟自何地起?无稽之谈,二郎切勿再提,不?过是有心之人妄想污损殿下的身?后名罢了。”
这和寒昼料想的不?一样。
寒昼是想从朱煜这里了解一些钟浴的旧事来慰心中相思之情,他投到朱煜帐下已?年余,朱煜待他很是倚重,可谓是有求必应,几?乎已?经到了讨好的地步,他本以为自己不?会被拒绝的。
不?过朱煜那些话?不?无道理,是他欠了妥当。
寒昼欲为自己的不?当致歉,正要开?口,朱煜突然发出一声长叹,观其神色,竟甚是哀戚。
“二郎,在幽州,那个人的名字,不?要提……她并非奸恶之人,只是,你不?要提,那些话?,也?不?是可以胡说的……”
寒昼低首敛目,肃声道:“我?已?知悉,明公勿虑。”
他如?此知趣,朱煜心头宽慰,同时也?生出一股油然的愧疚。
有些事,倒也?不?是不?能?给他知道,好歹要叫他知道事不?可为的原由。
“殿下于前岁四月廿八遇刺……四月廿八,是柳、她的生辰,她早不?在幽州了……殿下同她……自她离开?幽州,每逢她生辰,殿下总是撇了随扈,孤身?一人……”
言下之意,便是赵王之死?确与柳菡相关,不?是为她,贼人怎有可趁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