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征闻言只是挑了挑眉,没有说其他的什么。
苏音扭回身来端详了一会儿击征,笑道:“看样貌,你应该像是个好人吧,虽然一袭劲装,但眉目里面没有那许多的阴翳。不然……”苏音一指食物,又一瞧击征,这意思自然是让击征扮作过路之人,为沈灵儿送去一些食物和水。
击征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她望向了前面的沈灵儿,却发觉沈灵儿已经继续前行起来了。“他又开始走了。”
“啊?”苏音忙把东西一整,同着击征再次跟了上去。两人只跟了不远,即见沈灵儿离开小路走入了这县里去,进入了一家小卖部。
苏音一拍头,“杀手的日子真是过多了,竟是忘了还可以花钱买水买饭!”
“花钱?”杳伯坐在金玉八卦上抱起了双臂,“我记得他来时可是身无分文,他哪里来的钱?去风家的时候?可我风家人也没有俗到给钱的地步啊!”
杳伯料定这沈灵儿不是买东西,而是乞要去了,“那店老板够意思,给他一瓶水一个面包,就……”杳伯正说着,沈灵儿已是提着一袋子的食物和水从小卖部里走出来了,显然,沈灵儿是真的买了这些东西,而并非乞讨得到的。
杳伯心内更纳闷儿了,修行者彼此相赠,从不会赠金钱此等俗物的,而沈灵儿初来常阴居时,是身无分文,那么沈灵儿身上这一笔钱真是来得不清不楚。
虽然这钱杳伯搞不懂沈灵儿从何处赚来,但看沈灵儿吃得喝得心安理得,显然这钱非偷非抢,杳伯也没再细究,一切的疑问,只等沈灵儿跟他们回到清杳居,再说了。
沈灵儿吃饱喝足,带上余下的食物和水继续登程,一路直奔西南,在夜晚时分,来到了漯河市的南坡村,然后继续往西南而行,最终在白庄村落脚。
杳伯看着四下里已是漆黑一片,叹道:“在晚上也行进了一会儿,既然没有遇到丹歌子规他们,说明沈灵儿和他们并不在一条路上。我疑心丹歌子规他们,或许在我们之后。”
李尤点头,道:“很可能啊,沈灵儿焦急,走得也急了些。”
沈灵儿落脚在白庄村外的一个小破庙里,杳伯等人就在高天之处安营,这金玉八卦八方的乾兑离震巽坎艮坤八面往当中一围,然后彼此相接,就形成了一个营帐,隔绝了外面的冷意。
苏音击征两人因为是杀手,这黑夜里的宿营他们最是拿手,苏音那用来包食物的包袱皮儿一抖,就能盖成一座营帐,安睡两人毫无问题。
就在这五人都休息安营的时候,沈灵儿一直追寻的丹歌子规一行,也同时安营。而他们所处的位置,还在周口市西华县的昆山上。也就是说,沈灵儿已经超出了丹歌子规一行百里的路程了。
此时,丹歌子规风标金勿四人正围坐在昆山林中的一片空地上,在四人的头顶,悬浮这一团金黄的火焰,正是风标发动了风和赠予子规的火珠,用以在这黑夜的照明。
子规眯着眼指向这悬浮半空的火珠,道:“这玩意儿是不是大材小用了?我咋觉着这光有些刺眼。”
风标笑道:“是大材小用了,这一颗火珠如果单用作照明,可以照明百年之久。而其实它的攻击才是拿手的本领,如果这三颗火珠都能击中那南阳的毒虫,绝对可以将那毒虫直接抹杀,尸骨无存!”
丹歌道:“可惜我们今天走得散漫了些,所以去到南阳又要晚一些,这火珠的威力,也只有倒那时才能见识了。”
“嗯。”金勿点了点头,他靠在近乎暗处,那火珠的光芒照耀,只照在他的腿,这恰是一个完全防备的位置,他只要一缩腿,就能隐在暗中,最适宜他的逃脱。
丹歌子规风标把这金勿的防备姿势看在眼里,心中毫无对策。他们一路缓行,就是想趁着他们还没有卷入到其他事情中去,先对金勿下手。但这金勿自离开清杳居,时时戒备,完全没有给丹歌子规等人任何的可乘之机。
显然金勿也意识到了他现在的处境堪忧,而他单枪匹马的,这时候撕破脸皮逃也逃不得,所以他依然强装镇定,同一时对三人的防备可谓做到了极致。
丹歌不是没有想过强出手,可他没有把握,尤其对风标能发挥的武力没有把握,如果风标再次岔气,那么他们的主动出手就完全成了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