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伏路小贼被中原镇定的神态所惊,那暗器自落的神力,更令他们心惊胆跳,亡魂皆冒,脚贯下抹油,抽身回窜,溜之大吉。
窜了十余步.突然,他们倏然止步,呆如木鸡。
对面五六步草丛中,突然冒出一个高大的赤膊人影,正剑隐肘后,左掌前伸,掌心托着两把柳叶刀,用淡淡的微笑迎接他们,正是祝中原。
“请留驾,朋友。”中原的语音极为平静。
两贼神魂入穴,同时大吼一声,伸手到背上拔剑,要拚老命夺路。
中原左掌倏扬,青芒一闪即至,“铮铮”两声脆响,出鞘一半的长剑,竟被从护惬处击断,剑身掉入鞘中去了。
两贼剑向上一挥,“哎也!”他们惊叫,只有两具剑把,如何拚命?“朋友,你们再想动手动脚。休怪祝某下手治你们了。”中原语音变冷了。
“分!”一名贼人叫,将剑把劈面向中原扔出,向侧便窜,可是只奔出两步,突觉章门穴一麻,浑身一软,哈哈狂笑着倒下了。
另一名贼人也仅奔出五步,突然,他“哎”一声惊叫,猛地刹住脚步,上身拼命向后仰,要使用铁板桥身法。但他已浑身脱力,只能缩胸吸腹向后仰,再下去便得躺倒啦!他身前正站着祝中原,一道只见光面不见影的白虹,正指向他胸前致命大穴七处,他退,白虹跟进,他不退,白虹也指着不动了。
中原的脸色一冷,缓缓收剑说:“阁下如果想死,我只消一递剑,定然成全你,如果不想死,乖乖听话。”
贼人冷汗淋漓,面无人色地问:“你……你是祝中原?”
“唔!你怎么知道在下叫祝中原?”
“你手上有宝剑。所以知道。”
中原大踏步向另一贼人走去,一脚将他踢了两个筋斗,将他的狂笑止住,却用脚尖点了他们的期门穴。回到原处说:“尊驾说对了,在下正是祝中原。”
“你……你的功力已臻化境,为何他……他们却说你……你不堪一击?”
“别问这么多废话,我要你确实回答我的话。”
“在下不一定回答。”贼人仍然嘴硬。
“要你回答,阁下是谁的手下?”
“花大侠的弟兄。”
“是笑判官,好了,用不着问了,你是为了我的箫剑而来,是么?”
“正是,且要取你的性命,你最好将箫和剑留下,也许还可以保得住性命。”
中原上前伸出左手,贼人脸色大变。向后急退,还以为中原要取他的性命呢。
中原手一招,贼人只觉一股奇大的吸力将他向前一拉,向中原怀中撞去,临危拼命,他厉叫着双掌猛吐。
“拍拍”两声脆响,贼人脸上各吃了一记耳光,晕头转向望后倒,接着肩被抓住了,奇大的扭力将他掀倒在地。
这瞬间,他感到胸前系带结一松,系带和剑鞘已落到中原手中了。
中原将剑鞘中的断剑身倒出,将承影剑向内一插,真妙!正好适合。
他试了两试,即将剑系在背上。冷冷地说:“朋友,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教他不可再生妄想,别来找我,视某大事在身,不愿与他胡缠,真要拚命,他占不了便宜,祝某不问他以往的卑鄙行为和一再逼迫在下之辱,叫他好好保全自己的武林既有名头,也只有回去方能保住。”
贼人爬起,眼前已不见了中原的踪影,只惊得汗毛直竖,浑身发抖。
中原闪入密林,身后又响起先前曾听到的厉叫声,他恍然大悟,原来是贼人的信号,不用问,他们已发现了许久了,他仍然无惧,仍不隐起形迹,向南大踏步走去,暗地里运功护体,眼观四面耳听八方,泰然而行。
出了山谷,眼前现出两座奇峰,两峰中间,没有树木只有茂草,他向山鞍走去。
快近山鞍顶端,他冷哼一声,大踏步向上走,正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要打发他们走路,免得他们像冤鬼一般死缠不休,也让他们死心。
山鞍左近的茂草并不太高,掩膝而已。
他若无其事他往上走,信口胡诌道:“穷荒飘落叶,四载历关山,畸零汉阳渡,风雨满蛇山,塞上几人在?天崖亡命还,慈亲何日见,孤剑啸边关,唉!好汉们,你们也未免欺人太甚了,出来吧!你们都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物,何必在我这无名小卒之前鬼鬼祟祟?祝某替你们汗颜!”
语音刚落,山鞍上人影已现,那是三个脸貌凶猛地中年人,一身青色劲装,正手按剑柄一字排开,冷然向昂然而上地祝中原注视!
中原终向中间闯,似若未见!
近了,已到了两丈内啦!他仍直奔向中间。俊目中神光一闪,瞬即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