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外之物,但有书即足矣,”孟永年无所谓地笑道:“在下就当做是公子的称赏了。”
白黎无声,将那茶水喝完:“再来一杯。”
趁着孟永年倒水的功夫,他从背包里拿出一叠的纸递给了孟永年:“这个你看看有问题没。”
孟永年接过那纸张,一目十行,越往下看,心中愈发骇然。
教育普及,思想转化,土地改革。
孟永年瞬间通透,明白了这一年来白黎的所作所为。
“要是之前,这些想要实施,几乎是异想天开,不过如果是现在的澄城,想要改变,虽会有反对声,但是完全可以忽略。”孟永年慎重的点头道。
“那就这样做吧,对了,还有一件事,”白黎念了一堆的职业名,目光闪动道:“七日之后,把这些职位上精通的人,带到黎城,也就是刘家村去,还有,你也得亲自去。”
“在下明白了!”孟永年躬身道。
“好,交给你了,我得去那个范家看看,”白黎目光闪动道:“我的面粉,可不是那么好收的!”
等送走了白黎,孟永年拿着那叠纸,坐于案旁,思索片刻,拿起笔却迟迟无法下笔。
“万岁爷……哎~”他叹了口气,最终放下笔。
罢了,为官者,为民。
而非为君。
范家大院内,墙角堆放着成堆的竹篮和木桶,浓郁气息弥漫,每一丝风都拂过无数细密颗粒。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都不回来!”范永安挺着个大肚,头上淌着汗液,满院来回打着旋。
自那次出去听了说书,他就心神不宁,尤其是今儿,那请神仪式开始后,他就整日呆在屋内。
就连知晓了流寇攻城,他居然都出奇的松了口气,甚至隐隐希望那些流寇攻进来。
贵重的东西,换成了面粉,接着做局除掉武镇,都已花了个干净,但还留了些许,只要藏到地窖中,这城一破,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直到刚才,院外突然一片哗然。
他便派人出了去,探查情况,然而那人却是迟迟未归,紧接着,派出一个,一个就不回来!